聯盟既定,各族歸一;
方天夜很快就把所有青壯組織起來,成立了百星族的第一支軍隊;
這支軍隊有兩千餘人,雖然裏麵有不少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和十六七歲的孩子,但草原民族民風剽悍,從他們的臉上也看不到一絲的恐懼和彷徨;
在河畔一個朝陽的坡地建立了營地,在營地外麵挖了一圈深深的壕溝,壕溝裏麵用山上的樹木建起了寨牆;左右各有一個通道,豎起了吊橋;
白天把百十個斥候放得遠遠的,帶上能傳遞信息的鷹隼;族人們就安心的放起牧來,方天夜則開始訓練這支新成立的軍隊;
晚上大家都回到營地裏,士兵們和家眷分開,紀律嚴明,各有所忙;
一切都被方天夜安排的井井有條,大家的信心也就慢慢高了起來,都有了極大的安全感;
白羽也沒閑著,他是當今最好的捕快,善於跟蹤、隱藏,就成了斥候們的教練,每天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樣平靜安詳的日子,遲早會被打破的,凶殘的突厥人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多的肥羊不吃;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一大早,族人們剛剛將牛羊趕出圈,一隻鷹隼疾飛回來,落在了方天夜的肩膀上;
突厥人來了,大約一千多個突厥騎兵殺氣騰騰的撲過來了;
方天夜趕緊讓所有的族人退回營地,升起吊橋,然後往雨百星的大帳走去;
十八家首領都已經聚集在這裏,雖然大家已經合在一起,也有兩千勇士;但公然和突厥開戰還是讓他們惴惴不安,在他們心裏,突厥人不但凶殘,而且善戰,憑他們這點力量如何能與強大的突厥人對抗;
有的人已經提出迅速轉移的想法;
別說他們,就連雨百星心裏也是隱隱有些懼怕;
就在這時,方天夜走了進來,他麵帶微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諸位,我理解大家的心情,突厥人確實凶殘善戰,稱霸草原數十年,無人能敵,”方天夜看了看大家,繼續說到,“不過現在,他們已經四分五裂,很難像以前那樣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而且,前來襲擊我們的突厥人隻有不足千人,我們卻有兩千勇士,所以大家不必憂慮;”
一個白發老者低聲說到,“方先生,您說的不錯,我們在人數上確實占優,不過我們畢竟是一些牧民,怎麼敵得過突厥的精銳鐵騎,突厥人以一當十,絕非虛傳,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轉移吧,再過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了;”
馬上有幾個人附和起來,“是啊,是啊,還是走為上策啊;”
方天夜臉色馬上冷了下來,“要是前幾天走,也許還來得及,現在走,帶著女人和孩子,馬匹和牛羊,很快就會被追上,到時候人心惶惶、四散奔逃,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番話說出來,大家頓時沒了主意,有幾個臉色已經變得死灰;
看到大家都低著頭默不作聲,方天夜哈哈一笑,“諸位,莫慌,隻需在寨牆上靜靜觀望,看我如何把突厥人殺個片甲不留;”
說完,大步出了帳篷;
不到一個時辰,站在寨牆上的族人們就看到了遠處一片黑雲迅速撲了過來,很快大地開始微微顫抖,突厥騎兵來到了寨前;
寨牆上的人們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呆呆的看著突厥人列開一個長蛇陣,果然是軍容肅穆,充滿了霸氣;
方天夜揮揮手,牛角號響起,兩邊吊橋放下,白羽和方天夜騎著高頭大馬,率先出了營地,後麵一千軍士隨即跟上;
也是一個一字長蛇陣擺開,白羽和方天夜站在隊伍中間的前麵,身後跟著兩個號手,拿著牛角號的手不停地顫抖;
其實並不一定是他們怕死,隻是突厥人積威太深,早在他們心裏買下了陰影;
看到對麵的一群牧民竟然也擺了個一字長蛇陣,各個緊張的臉都綠了,突厥人不禁撇著嘴笑了起來;陣前一杆黑色大旗下,一個將軍打扮的突厥人揮揮手,一匹黃色戰馬從陣列裏衝了出來,迅速來到兩陣中央;
馬上一個大漢,身高足有九尺,滿臉的紅色胡須盤根錯節,一對牛蛋大小的眼睛冒著凶光,單手拎著一把巨大的長柄砍刀,惡狠狠地環視著對麵的百星人;片刻後,突然發出一聲大吼,“奴藍爺爺在此,趕緊過來受死!”
方天夜身後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竟然嚇得哭了起來,惹得對麵的突厥人一陣放肆的哄堂大笑;
白羽手裏拿著一杆大槍,也不說話,拍馬就衝著奴藍衝了過去;
奴藍看到竟有人敢來迎戰,大吼一聲,拍馬迎了過來;
轉瞬間兩人相遇,奴藍揮起大刀當頭砍了下來,嗖的一聲,寒光閃耀;
白羽存心炫耀武力,以便助長軍威;
兩馬相交,白羽手中大槍揮起,迎向了奴藍的大刀,“當”的一聲巨響,大刀從奴藍手中“呼”的一聲飛了出去,打著旋在空中搖擺;
奴藍頓時雙耳鳴響,手臂麻木,一陣膽寒;
白羽已到奴藍身後,回手一槍紮進奴藍後心,稍一用力,已經將他挑在半空中,對著突厥將軍甩了過去;
百星人呆了片刻,馬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就在這片歡呼中,奴藍的屍體砰地一聲落在了那個將軍馬前,掀起一片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