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的共產黨員 忠實的人民公仆(3 / 3)

高尚的品德 艱樸的作風

劉老為人忠厚實在,老成本分,實事求是,說一不二。他幾十年如一日,嚴格遵守黨的紀律,保守黨的機密,團結同誌、顧全大局,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公道正派、剛直不阿,親善和藹、平易近人,愛護幹部、關心同誌,艱苦樸素、廉潔自律,兩袖清風、一塵不染。

在我的工作中,劉老經常告誡:嚴守紀律,保守機密,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打聽。黨的紀律,機密就是生命,戰爭年代如此,和平時代亦如此。沒有這種修養、素質,就不能做秘書工作。在劉老的教誨下,我的工作他較為滿意。我在當時的省人委辦公廳被評為先進個人,出席了全省學習毛主席著作先進代表大會,擔任了省長秘書組(十多個秘書)副組長、副支書。劉老曾欣慰的對我說:“興漢,你還可以!”我很受鼓舞。“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給他的“三反”材料中有一條,說他“包庇壞人,拉幫結派”。劉老後來和我談及此事說:拉幫是實,結派全無。因為好多好同誌在曆次的運動中受批挨整,被扣上了“叛徒”、“右派”,“反革命”等等的罪名,含冤叫屈。你說咱不拉誰拉,咱不幫誰幫。他列舉了好幾位同誌的事實。其中渭南有一位1937年入黨的同誌,為黨的工作出生入死,被國民黨抄家多次,被捕關押,發出文告,有錢拿錢贖人(12把盒子槍的錢),無錢三天後收屍。為保存生命,該同誌在無奈的情況下,按黨在不出賣組織,不出賣黨員的情況下可以假“自首”的指示辦了自首手續,得以獲釋。但後來就被視為叛徒,劉老借中央開黨代會之機,專門找到向該同誌傳達黨組織這個指示的同誌,該同誌是當時渭南地下黨的負責人,他為此事專門寫了證明材料。劉老回來後將該證明材料交給那位同誌所在的組織部門,該同誌得到平反昭雪,恢複黨籍,過上了正常組織生活。像這類事咱要不管能行嗎?

劉老出差下鄉,每到一地都能和幹部、群眾打成一片,促膝談心,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心中裝著這些人,加之他平易近人、慈祥和藹,不擺官架子。幹部群眾都感到他很容易接近,都願意給他說真心話,有真情實感。作為一位老革命、高級幹部,和幹部群眾能有如此感情,實在難能可貴!就說我和他下去每到一處,他都很關心我和司機的生活,吃的怎樣,住的怎樣,每次吃飯都再三叮囑,我們“把菜吃完,剩下是浪費”,司機老馬常和我說“咱們劉省長真和父母關心孩子一樣關心咱們”。1965年11月我們去榆林,中途在延安住了兩天,延安地委、行署領導向他彙報工作,劉老對我說,延安是革命聖地,我看過多次了,今天給你一天假,讓老馬拉你去參觀黨中央、毛主席住過的地方,感受一下革命傳統教育。我和老馬還有人民大廈一位司機,一起驅車前去,非常開心地參觀了一天,講解員給我們引導、講解,我們還合影留念。回來後,在劉老所住的房間,劉老問看的怎樣?我一一做了回答,順便談到毛主席的臥室和現在不能比。劉老說:“是呀,就在那樣簡樸的窯洞中出了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指揮千軍萬馬,打倒了小日本,解放了全中國,了不起呀!”劉老話頭一轉,問:我住的這個房間一晚多少錢?我毫無介意的順口就說:“75元。”,劉老霎時擺出了我從未見過的臉色說:“咋就這麼多錢?”(是的,在現在算不了什麼,可在當時是我一個半月的工資)。劉老又問:你住是多少錢?老馬住的是多少錢?我都一一做了回答。劉老說:“搬走,到街上住旅社去!”我說:“你不是常給我們說要守紀律嗎?現在你住在這兒也是紀律。你住在街上旅社便宜是便宜,但就成了不守紀律,出了問題,誰能負起這個責任。再說延安地委、行署領導知道後能答應嗎?咱不是給人家找麻煩嗎?”看得出來劉老確實生氣了,長籲短歎,靜坐不語。過了一會,劉老作出決定:“你和老馬的住房退掉,咱們三個住一個房間(劉老房子有套間)。”看此情況我隻好屈從說:“這個辦法也好,起碼能節省30塊錢(我的住房每晚20元,老馬住房每晚10元)。”就這樣我們三個住在一起過了一夜。

1998年春節前我去給劉老拜早年,我開的我的三輪摩托,在家裏坐了一會後,劉老讓我到辦公室去(新城東窯洞3號)。出門後我說有小車(指我的三輪摩托)坐不?劉老說有車不坐還等啥哩,保姆女孩喊著“爺爺,不敢坐,不敢坐”,劉老幽默地說,沒見過啥,車不敢坐,啥敢坐。就這樣我拉劉老到辦公室,閑聊一會兒後,劉老說:“過年了,我沒啥送你,給你寫副春聯吧,也算祝賀新年。”他揮筆給我寫了一副春聯。但我拿回家沒舍得貼,保留了下來,算是劉老的墨跡:“歡歡喜喜過佳節,平平安安渡新春。橫額:萬事如意。”

劉老生活很簡樸,吃飯穿衣從不講究。我常在他家吃飯,經常是麵條、蒸饃、米湯、蘿卜絲、青菜,絕少大魚大肉、滿盤子滿碗的大吃大喝。他常說,吃飯隻求溫飽,穿衣隻求保暖、幹淨,再求就是多餘。有一年下鄉到興平,縣領導和有關同誌在門口迎接。後來縣政府通訊員和我閑聊時說:“省長來了,我在院子裏,把你當省長哩!我問為什麼,他說:我看你腳蹬皮鞋,留著‘洋樓”,提著皮包。省長穿著布鞋,沒有“洋樓’,也沒有皮包。”從這個笑話中可以看到劉老的精神風貌。

劉老和夫人雷田穎可算是一對模範夫妻。互敬互愛、相敬如賓、互相支持、相互體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微不至。劉老稱夫人是“紅管家”,夫人稱劉老是“掌櫃的”,親密無間。劉老每次出差下鄉,夫人安排得具體周到,換洗衣裳、洗漱用具、吃飯的錢和糧票,以及常用的藥品,甚至戒煙的糖果等等,都給帶上,並一再叮嚀我多多關照,督促劉老勤換衣服,晚上少熬夜,早休息。在下邊每次換洗衣裳都是劉老自己動手洗濟,不讓我幫忙。那次榆林救災,她唯恐劉老吃不好飯,身體受虧,有次還特意烙上油餅請人捎來(那次救災,省上下去的幹部,不少家裏都給捎些吃的東西)。劉老有病住院,夫人更是忙前忙後,關懷備至。有時就幹脆住在病房,陪伴劉老。有一次劉老住院,我讓我愛人給劉老做了一些他喜歡吃的飯如餃子、涼皮等,我們倆一塊送去。1964年夏初,五一節後我從老家帶了一頂草帽(比較精致,蘭裏、繡花白頂、白邊。我們家鄉人叫“全羅草帽”)送給劉老,每到夏天劉老外出都戴著它。夫人高興地說:興漢有個好媳婦,心靈手巧,潑辣能幹,幹淨利索。我說,還不是跟你學的嘛。劉老笑著說:還是興漢有水平,一下說到點子上了,雷田穎就是那種人。大家都哈哈大笑。那種溫馨、和藹的氣氛經常縈繞在我的心頭。

劉老對子女管教非常嚴格,七兒一女沒有一個不怕他、不愛他的。除了認真、刻苦學習外,劉老還規定他們不許違反新城機關大院的管理製度,亂喊亂鬧,不準損壞公共設施,損壞草木。日常生活不能有優越感、特殊化;不能借著他的名義用公家的東西,坐公家的車。確實是這樣做的,劉老家中成員包括夫人都沒有用過公家一次車(有一次我為了趕時間,到南院門古舊書店為他還書、借書,用了他的車還受到他的批評)。在劉老的管教下,劉老子女都很有教養、很出色,謙虛和氣,待人接物很有禮貌。直到現在他們見我都稱“叔叔”。現在他們事業有成,在各個不同的崗位上為黨和社會主義事業奉獻著青春和力量。

劉老是個純粹的人,高尚的人,脫離低級趣味的人。劉老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光輝燦爛的一生。現在,劉老雖駕鶴西去,但他的風範長存,業績永垂,是我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非常寶貴的精神財富。劉老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劉老、安息吧!

2007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