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踏入社會以來,他身邊絕對不是沒有女人那種。
甚至可以說,他有過很多女人。可是到現在,除了露西,就隻有她了。
而那麼多女人,他竟然沒有談過戀愛——不會談,不能談,不想談,不懂談。
他了解女人,應酬女人,敷衍女人,各取所需,隻是沒有愛過女人。
他對女人既多情,也無情。
而被他傷害到最深的,被他最殘忍對待過的,被他恨得幾乎要親手掐死的女人,卻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他是這樣恨過她、折磨過她,殘忍地對待過她。
可是,卻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停下走向她的腳步。
從一開始,那顆被埋藏在黑暗的回憶、刻骨的仇恨、陰暗的世界裏的青澀的少年萌動的心,到現在,不曾停止過。
他愛她。
他不能忘記林逢的存在,不能忘記父親的仇恨,她恨他……又怎樣?光是站在這裏靜靜看她坐在那裏,坐在他南烈燃的房子裏,那樣小口小口地吃著飯。
他都覺得有一種從沒有過的幸福。
這房子,再豪華,再精致,也隻是到現在,才有了家的氣息。
也不過是因為她。
這幸福,讓心裏既酸,又痛,可是更多的是說不出來的軟軟的溫柔。
她低下來的雪白的精致的麵容,從綁起來的馬尾中散落垂在肩膀上的烏黑發絲,百無聊賴吃飯的樣子——甚至是她任性時的樣子,她驕傲的樣子,她臉紅的樣子,都讓他深深地心折,滿心都是軟軟的溫柔。
原來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
即使痛苦,也不能停下走向她的腳步。
即使嫉妒,也不能抗拒她對自己的吸引力。
仇恨,不甘,怨憤,它們即使不能化解,可是不能阻斷那顆融化掉的心。
隻是這麼看著她,都覺得……很幸福。
那些事,那些事,真的……都忘掉了吧。
忘掉了。
在這個現在可以稱為家的房子裏,他,和她,真的,就這麼生活下去。
他微微挑了挑眉,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點點被融化了。慢慢地走過去,他一手搭在她坐的椅背上,微微低下頭,俊美的臉上帶了一絲溫柔,笑著看她:“怎麼吃飯跟小貓似的?”
他這個pose擺得不是一般的帥,但是賀晴晴卻看都不看一眼——根本就不正眼看他,反而將飯碗往下一放,轉過頭去就要起身離開。
南烈燃見她要走,頓時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賀晴晴昨天被他折騰了一晚,現在處於害羞的狀態,嗯,你懂的,所以她就是不回頭,甩手就要走。
南烈燃哪是能讓她從麵前溜走的主兒,幹脆自然而然地往剛才她坐的椅子上坐下來,長腿分開,全身傲然昂藏的氣勢無形就流露出來。
他幽深的黑眸染上促狹的笑意,薄唇也微微揚起,伸手就扯著被他抓住的賀晴晴過來,用力一拉,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裏。
賀晴晴被他猛地扯過來帶到懷裏,站立不穩,一下子撞到他胸膛上,來不及站起來就被他按著坐到了他的長腿上。
雪白的小臉一下子更加紅得要滴血出來。
他不止一次這樣抱過她,被他抱在膝頭上的畫麵又浮現,她紅通通的臉跟番茄似的,手腳並用地掙紮著立即要再次站起來走掉。
南烈燃眼中的笑意更濃,胳膊從背後環過來將她按在腿上,就是不讓她站起來。
賀晴晴試了幾次也不能如願,隻能轉過頭來,又羞又惱又怒地瞪著他,兩隻大眼睛亮晶晶的閃著慍怒的光澤:“南烈燃,你發什麼神經?!”
她不回頭還好,這一回頭,南烈燃簡直是暗暗地呻,吟一聲——這個姿勢真是太適合接吻了,這不擺明了誘惑他嗎?!
他老人家想到就去做。立即將她側著身子轉過來,抬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對著麵前她嫩紅的唇吻了下去。
“唔……”嫩紅的唇瞬間被他堵住,所有的抗議都被迫咽下去。
賀晴晴兩顆眼睛瞪得老大,又被不滿意她接吻(拜托,這不是接吻,這是強吻啊南老大!)還睜那麼大眼睛的南烈燃懲罰性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然後趁勢舌tou分開她的唇瓣,溜入她的口中強勢地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