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晴晴一手捂住臉,憤恨地看著他,然而眼睛裏的淚光——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林逢的。
現在他眼中的她,讓人想狠狠地捏碎了,揉化了,再看不到她可惡的樣子!
想狠狠地踐踏她,傷害她,讓她不要再露出這麼可惡的表情!
“很恨我?想殺了我?”他說,“可惜你沒這個本事。”
賀晴晴狠狠地瞪著他。
南烈燃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冷聲道:“很心痛是嗎?剛剛不是想追上去嗎?怎麼又不追上去?”
賀晴晴一聽他這話,分明剛剛什麼情景都看到了。
她咬著嘴 唇,胸 口因為憤怒和心痛、怨恨而不斷起伏著,還是開口了:“是你自己要帶我來見他的!”
去他的是他要帶她來的!
南烈燃眼中的陰沉更深:“我讓你跟他幽會?舊夢重溫,再續前緣了?”
也就是林逢那個傻不拉幾的小子看不出來她的念頭——隻要他再哄哄她,他敢說賀晴晴會立即投進他的懷抱去!
“看來你是忘了我特意給你的記號了。”他冷冷一笑,一手揪著那露肩小禮服往下一扯!
賀晴晴尖叫一聲,又迅速地捂住自己的嘴,滿是驚恐——她害怕引來其他人。
她再堅強,又受不了當著別人的麵露出身體,上演春 宮秀。
南烈燃微微粗糙的手指按在了那雙峰間的齒印上,慢慢地、慢慢地打著轉,忽然一下子用力——
賀晴晴的痛叫聲被自己堵在了掌心裏!
南烈燃看著她滿眼淚光,痛苦的表情,慢慢地低下頭去,在她耳邊說:“知道嗎?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我討厭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就算是我的情婦也不行。我警告你,不要再見林逢,否則,我就讓你後悔一世!”
他的手指越來越用力,漸漸往胸 前那更深的陰影中滑去,而他臉上的冷笑殘酷又邪惡,魔鬼一般淩 虐著她緊繃的神經。
忽然,他握住了一方雪白,手指猛地收攏,賀晴晴再也忍不住,發出了哭泣般的痛呼,一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緊緊地掐著他。
南烈燃恍如沒有感覺,任她手指緊緊陷入他的臂膀,冷笑道:“是在這裏?還是回去?”
賀晴晴絕望地看著他:“不要。”
南烈燃臉色在光影中打出了最英俊的輪廓,然而卻分明有著無比的陰沉邪惡。“在這裏?還是回去?”
賀晴晴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慢慢地鬆開了。
她掩住臉,垂下肩,發出一聲絕望的低泣。
林逢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宴會的大廳,他那接近戀子情節的媽媽一看到他就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你去哪裏了?我還要介紹幾個新朋友給你認識呢,一轉眼人影都看不到!”
林逢隻覺得渾身疲憊,話都不願說,隻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然後就低著頭捏了個裝著紅酒的杯子就不說話了。
他的媽媽:古小潔,林氏企業的現任董事長,見他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一下子就心火直冒:“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見到了那個姓賀的丫頭了?”
林逢抬起頭,看著媽媽那張皺著眉頭一副準備開始訓人的表情,隻覺得很疲倦:“媽,我都說了,你不要再管我和晴晴的事了。”
“晴晴,晴晴,叫得這麼親熱,你現在跟她是什麼關係?告訴你,她的一切事情都與你不相幹!我絕對不允許你去瞎摻合!”
“當年她爸爸沒破產我都不允許你和她在一起,更不要說她爸爸現在是個階下囚,她不僅一無所有還是個囚犯的女兒!告訴你,你絕對不可以跟這種人有任何的牽扯!”
林逢皺起了眉頭:“什麼階下囚,什麼囚犯,媽,賀伯伯他現在還隻是被捕,沒有宣判。你不要一口一個囚犯那麼難聽,好歹你們也是年輕時就認識的舊相識,就不能不要這麼幸災樂禍嗎?”
古小潔保養得再好,也有絲鬆弛的麵部肌膚立即出現了法令紋——她生氣了!
“你反了,我說你一句,你反過來教訓我十句。我看我再由著你追著那個姓賀的丫頭胡鬧,你都要反了天,壓根都聽不見我說的話了!”她更加討厭賀晴晴,更加堅定了絕對不允許兒子和他在一起的決心,“回國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不許再理她,你都當我的話是耳邊風了不是?”
林逢不說話。
他是個孝子,但也受不了——自從丈夫去世後就接手掌管林氏企業的母親,在教訓兒子這一方麵,跟天下的老娘一樣,沒有任何不同——必須對其唯命是從,嘮嘮叨叨,一刻不得閑。
他心裏其實對當年母親逼著他跟賀晴晴分手的事存了一份怨懟,隻是母親從小獨立撫養他長大,無微不至,又一個女人撐起一個大企業,所以他從小習慣了孝順,百分百的孝順,百分百的聽從她的話。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的事,母親不應該管得那麼多!有些事,她簡直是起破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