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他自有他的緣法,你以前怎麼待他,以後還怎麼待他也就是了。”老酒頭這話說的不客氣,已經有一絲命令的意思在裏麵了,但是楚王卻一點不滿的情緒都沒有,仿佛忘了剛才的事情一樣,繼續自己的話題:“先生,十五年前,我得知您在大齊,便去尋訪。或許是弟子無緣,最終也未能得見。我所求之事,先生肯定早已知曉。不知此時此刻先生來此,是否是我兒有望了?”
兩個世子此時也是緊張萬分,老酒頭接下來的話,可以決定他們以後的命運。若是老酒頭說小白臉可以修行,那麼就算今天已經立大世子為儲君了,也會立刻改成是小白臉來當。不但楚王會這樣決定,就是大世子,文武百官,都會讚同這個決定。對於一個國王來說,能修行,實在是和命一樣重要的事情。
“哈哈,老夫今日既然來了。當然不會空手而來。”父子三人頓時麵露喜色。老酒頭把手伸進懷裏,摸出一個錦盒,拿在了手裏。繼續說道:“此物乃是我從聖人處求來,乃天地至寶。就算是一隻野獸,吃了也能化為人身。看到這小鳳凰沒?就是因為此物,才少了千年的苦修……”老酒頭口若懸河,肆意吹牛。花彩衣在一旁撇著嘴,暗想這老頭果然非常無恥,怎麼撒謊都是一套一套的。而且這三個人也真是太笨了,看樣子都相信了?
楚王對老酒頭的話確實是深信不疑的,因為他無論怎麼樣的惡意揣測,都想不到他心目中的前輩會撒謊。父子三人看著這個錦盒,眼裏滿是渴望。過了半響,老酒頭終於說完了這寶物的好處,又從袖口摸出一個小銀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老酒頭抹了抹嘴巴上的酒漬,把手裏的錦盒上下拋著,玩味的說道:“東西雖然是有,但是就一個。”
“一個!這?”楚王聽見這話,饒是他是如何的果決,也是難以決斷。修行的誘惑對於任何人都是無法抗拒的,遑論這寶物是如此的強大。聽己先生的意思,用了這寶物不但能修行,而且還能直接步入先天。此等誘惑,足以讓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小楚,你決定給誰?”老酒頭把問題拋給了楚王,隨後便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楚王看著兩個兒子,心亂成了一團。
大世子自小就是孤兒,雖然淑妃對他照顧有加,沒有吃什麼苦。但是沒有母親對他的影響卻是無法彌補的。大世子生來癡肥,多受人鄙夷,這麼多年雖然礙於大世子的身份無人敢說。但是市井之間的閑言碎語從來沒有少過,大世子生性敦厚細心,江山放在他手裏,楚王也是極為放心。
二世子雖然生性跳脫,確是絕頂聰明,自孩提之時就有有利於民的發明問世,極大的改善了大楚的民生。百姓們也是極為愛戴。更重要的是,小白臉世子是淑妃的親生,而對於淑妃,楚王一直心存愧疚。
楚王看看大兒子,又看看二兒子,喟然歎道:“適才先生已經說明了此寶的好處,你二人也知曉此物的重要性。此事為父也不能做出決斷,你們兄弟商量去吧。無論何時,記得你們是兄弟。”
“給他!”楚王話音剛落,兄弟二人同時指著對方喊道。小白臉見大世子還要說什麼,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自己繼續說道:“先生,今日我兄長立儲典儀已經進行,整個大楚都知道儲君是我兄長,這靈寶,就該與他。若將靈寶給我,則儲君之位必然要做更換,剛立就廢,置我兄長與何地?且我兄長身體肥胖,尋常藥方丹藥皆不能治療,正是需要此等寶物調理身體。所以無論如何,此物都應該給我兄長。”小白臉話音剛落,大世子已經掙開了他捂著嘴巴的胳膊,也顧不得禮儀不禮儀的了。撲到老酒頭進前,急切道:“先生容稟,此寶應該與我兄弟。小子身體癡肥,不知能活幾日。且天資愚鈍,就算能修行了,也恐難有寸進。我這兄弟,自小就聰明,發明的物件,為百姓稱道。況且不日他就要出征倭寇,若沒有修為在身,恐怕會有危險。”大世子一躬到地,懇切道:“請先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