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618年,李淵登朝,為太祖。而後,李世民治世,為後世大唐盛世立下不倒的基業,史稱“貞觀之治”。高宗承遺風,開創永徽之治。帝後武則天篡位,而今到了李顯治世,人人安居,時態安穩。為帝者兢兢業業,憂思係民,為官者心係水土,百姓辛勤勞作。無處不是安樂的景象。
熙熙攘攘的街道,人頭湧動。小販在吆喝,小孩子穿行於街道之上,盡情的歡笑。後麵有著穿著綢緞的家丁在追趕,希望能夠保護自家的少主能夠不在人流之中摔倒,以及受到其他傷害。至於人生安全,並無在意,因為大唐乃屹立在這無盡大陸上的強國,開啟了一代盛世。其軍力亦是不可估量。
巍峨的城池,高聳的城牆,將士衣衫獵獵,眼中的是無盡的堅毅。讓整座城池在威嚴的同時有著安寧。
人群中,總有不與時代同流之輩,同無際的砂礫中總埋葬著玉石是一般的道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人狹劍,劍身古樸,帶著蒼茫的氣息,從劍鞘的紋路中可見,此劍年代之久遠,以及其主人對它的愛護。劍鞘自有磨損,卻並無半點瑕疵,仿佛在時代洪流之中的貞節之輩,毫無汙垢。
“時代,一個人的時代。盛世,萬萬人的盛世。還能夠在洪流之中存在多久?也許,時間能夠將其衝刷,這如夢泡影,也會消散吧!”狹劍者囈語,然而並沒有人能夠聽見,甚至並沒有人會在乎這麼一個人,或者說,這個人仿佛並不存在這個世間,不屬於這大唐盛世。
港口,一艘大船駛入船工將錨拋下,構建懸梯,一個個身著綢緞的富商,還有來自各地的學子,東瀛的浪人。這些學子下了懸梯,便直接被當地官府接到驛站,以示兩國交好。這些學子來自域外,前來求學,學習大唐的文化,學習大唐的政治,同時帶來了交好的意願。大唐對於這些學子也是歡迎之至,樂於與之交流,甚至官方還有設立的機構專門為之運作。
浪人腰間係著一把太刀,刀身修長,有著細微的弧度,與大唐刀刃有相似,卻又有不似。這是東瀛朝唐,從大唐學習了鍛造刀刃技術之後,回國結合了人文地理重新鍛造出來的一種武器。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武士刀,象征著東瀛的武士道精神。殊不知,這些武士道在後世會被浸染,走向偏執的道路,給世界帶來了災難。然而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武士道精神無疑是一種遇山開山,遇水建橋的大氣概。
能夠折服這些東瀛人的隻有大唐,欣欣向榮的大唐,軍力強悍的大唐,能夠將對手摧毀於彈指間的大唐。
這些浪人眼神之中帶著堅毅,還有著對強者的敬仰,同時還有著堅定的求學之心。
一老者慈眉善目,披著袈裟,一手持金缽,一手持禪杖,口念佛號。之間其身上隱隱有著金光閃耀,卻又隱匿於這袈裟之上,不能逃露半分。
一架馬車,從城門快速馳過,闖入人群,車上之人綾羅綢緞,頭戴珠冠,腰係寶劍。頓時人群嘩然,連忙向兩旁走散開,大街之上隻留下一片真空地帶,隻有一個小孩子哭哭啼啼,坐在街道中心,無助的看著眾人。眾人的心也懸到了心眼上,馬車離小孩子隻剩下十步,五步的距離。車上之人也不禁緊張,畢竟天底之下,莫非大唐之土,莫非大唐之臣,此時的大唐,無人不守法,無人不畏法。哪怕他家世並不普通,可是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又何況他一個世家子弟。
一道佛音響起,剛剛手持金缽的老者出現在孩提與馬車之間,手掌按在駿馬頭上,老者竟無半點受傷,反而是那匹駿馬,雙腿抖動,仿佛遇到了天敵一般。
此時馬車上的公子也趕忙下車,雙手作揖,“多謝尊者出手相助,否則傷到了孩子的性命,我良心難安。”
老者並無多餘寒暄,“若是公子在乎性命,便莫縱馬馳道,若是生了事端,便不是孩子的事了,而是公子的事了。”
公子若有所思,道了幾句謝,便離開了。
一老農夫趕至,緊緊懷抱孩子,孩子在懷中很安詳,也沒有哭泣,也沒有過多的言語。好像並沒有經曆了什麼事情一般。“謝謝尊者,此孩子乃我老來得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有得好活了,若是尊者不嫌棄,便隨我到寒舍小住一二。”
“善。”尊者持金缽,禪杖隨老農夫消失到了街道的盡頭。一路無話,兩老者,一孩提,就這樣相互交映,到了路的盡頭。來到了田舍間的小道,穿過小道,一茅草屋中,有老婦人在煮飯,嫋嫋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