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他激動很快平複下來,笑道:“難怪人人趨之若鶩,果然不愧是先秦遺物,端是神妙之極啊。”
銀箍裏波光一閃,聾三冷靜道:“這東西可是個燙手山芋,落到誰的手裏都是大禍端。公子要小心才好。不要命的人可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啊。”
木晴卻不是很在乎,擺擺手道:“渡苦大師說了什麼吧。至不濟也不至於將這東西拱手相讓才對。”
“公子明鑒。渡苦也知道這東西他保不得,倒是讓的很是幹脆。隻是說,秘宮茲事體大,怕即便是公子你也力有不逮,袈裟山有曆代祖師留下關於的拾遺筆錄,或許能幫到公子,隻是希望到時能與公子聯手,共闖秘宮。”塗老躬身說道。
木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道:“這老狐狸。都說出家人看淡凡俗,卻個個都是狡詐狐狸。將自己摘了個幹淨,倒是將這要命玩意丟給別人,自己安然手握憑仗,隻需等待最後勝利者合作便好。真是越是念佛,越是滑溜啊。”
聾三無奈笑道:“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畢竟袈裟山傳承久遠,這秘聞古錄多不勝數,他自己手握著這麼重要的籌碼,自然也不再需要引火燒身,隻需隔岸觀火,靜靜等待便是了。”
木晴點點頭,冷靜道:“近日來這一些爭鬥,看似是袈裟山深涉其中。其實,這未必就不是他在擇選合作勢力。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合作者實力也同樣重要,在那種未知的秘宮之內會發生什麼,即便有所謂的先祖拾遺密錄,誰也不能確切知曉。實力弱了,反而會拖累他們後腿,讓小勢力得了,對他們來說也得不償失。”
塗老聾三若有所思地點頭,若仔細想來,事情果然沒有這麼簡單,不然為何渡苦等人偏偏要往乾州直闖,畢竟乾州好說歹說也是現今天下中樞,其中高手蟄伏,也數不勝數。
木晴冷然一笑,堅定道:“不過,即便我明知這或許是計,也要吞下這個餌。到時候如何,還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他緊握著葉子,神情堅毅如鐵。這葉子也不知何種材質,被他這麼緊攥著,卻如水波般柔軟,絲毫沒有破損的跡象。
一會,一名俊秀的青年來到亭前,是塗山士的一員,長得十分稚嫩,卻十分恭敬地朝木晴道:“公子,刀衍大哥醒了。”
木晴情不自禁笑道:“這老刀,果然還是命硬。他已經沒事了吧?”
聾三嗬嗬一笑:“也算他命不該絕,南魚子心有顧忌沒有下殺手,雖然傷勢極重,不過小命卻無礙。經此一役,這老刀還因禍得福呢,若他能好好消化這一次生死間的經曆,必能摸到地花。”
人花,地花,天花,並稱三花,也叫三華。往往人華境界已然是極為厲害的存在,地華則是初步脫離人的概念,接觸到天地大勢,天華則更是恐怖,至於鳳毛麟角能“花開結果”間,已然是最為頂端的傳說境界。
刀衍能更進一步,這與他本身有很大關係。要知道,他那一戰,可真真是孤身奮戰,事前木晴也有預料,安排人接應。這廝卻斷然拒絕,說要在絕境中才能激發潛能,打磨刀意,也愣是自己一人闖了過來。這種對自己的狠,對刀的癡迷簡直讓人咋舌。
這番話下來,他們都很有意識地避開了,木海口中奸細的事情,可見即便是木晴,對這種陽謀也是束手無策,隻能將見一步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