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同學,這……”醫生為難的看了看我的身體,又對夏桀說道:“校長,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盡快把唐果同學送往醫院才是,畢竟這裏條件有限。”
我疼得很,他們說的話我都聽不太清楚了。
恍惚中,耳邊隻有救護車的聲音,然後我被推進了冰冷的手術室。
醒來後,我還是在醫院裏,隻不過手術已經結束了,我抿了抿唇,看向坐在床邊的夏桀:“我怎麼了?”
他走到我床邊,安撫的道:“別擔心,隻是一些小問題。”
我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並不相信他的話:“那你倒是說,是什麼問題?”
“你別激動……”
他確認了我不會因此太過激動,才低低的說,因為我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待的太久,子宮受寒,導致了子宮內膜異位症。
這樣一來,恐怕我以後要孩子的可能性,幾乎為0了。
我許久沒說話。
夏桀走到我跟前來,彎下腰,“唐果,沒事的,就算不能再生孩子了,我們還有包子,不是嗎?”
“包子?”我終於覺得身體有了些力氣,“包子在哪裏?”
“他暫時還在休養恢複,如果你想看,我去把他帶過來見你,好不好?”夏桀溫聲哄著我。
“好。”
不是我非要在這種時候見包子,實在是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累,全身都冷冰冰的。
像是要沒力氣沒知覺了一樣。
我是要……死了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我就被嚇了一跳,我怎麼會這麼想……
我搖搖頭,靠在床邊等著夏桀帶包子回來見我,隻是我的腦袋剛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我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時候,我還什麼都不懂,一臉懵逼的就被親戚坑著結了陰婚,然後,被旬景州占有……緊接著,愛上他。
可後來的一樁樁一件件,讓我措手不及。
我實在是太累了。
仔細想想,我好像也很久沒見到旬景州了,如果……如果一切就這樣結束多好。
就讓最初的一切美好與歡笑,都停留在我的記憶裏,讓一切的罪惡與傷痛,全都這麼忘掉。
多好。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推開了,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
眼神隻能看見一個白影,似乎是個護士,敲碎了玻璃瓶,抽了一管液體,舉著針筒走向我。
我沒力氣,隻能順從著她的動作,把胳膊上的衣袖捋上去,針尖刺進皮膚裏,刺痛讓我清醒了幾分。
這個護士……似乎很眼熟?
我低頭在她胸前想找名牌,卻沒找到,隻好啞著嗓子問,“這個是幹什麼的?”
此刻,她已經注射完了針筒裏的液體,拔了針,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後,忽然摘下了口罩。
那張臉……那雙眼睛!
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是妺喜!
我咬緊牙關,眼前卻一片發黑,隻能用進最大的力氣質問:“你對我幹了什麼?”
她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溫溫柔柔的說:“別怕,很快就不會疼了。”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說完,一件護士服從空中墜落,而妺喜早已不見了身影。
疼痛從注射的地方散發開來,瞬間遍布我的全身,侵蝕了我的全部意識,我告訴自己,不能昏迷,不能暈過去。
我伸手,努力的試圖按側麵的護士鈴,隻差一點了、一點……
再次眼前一黑後,我感覺到自己的手重重的垂下,終於失去了所有力氣。可是我,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