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卻再也聽不見他說了什麼了,滿腦子都是,旬景州是因為我和夏禾長得一樣,才和我在一起的。
可是,我不就是夏禾的轉世嗎?
“唐果,來吧,把你的靈魂交給我——”他幾乎是用誘惑的語氣說著這句話的。
就在我茫茫然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唐果!”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被旬景州抱在懷裏,而對麵的妖僧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主任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
我還沒回過神,抓著旬景州的衣服,“我和夏禾,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是夏禾的轉世嗎?”
“你是,你就是夏禾,不要聽他亂說,他是為了蠱惑你的,你忘了他是妖僧了嗎?”
“是麼。”
我推開他,也不想再叫醒主任和他理論之前的事情了,跌跌撞撞的出了辦公室,回到宿舍,埋在枕頭上大哭了一場。
全世界都在欺騙我。
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我分不清……我太累了。
迷迷糊糊的,我哭累了,就睡著了。
醒來後,我居然再一次回到了太和殿。
這一次,守在我床邊的,還是上一次見過的侍女,她見我醒來,很驚喜的樣子,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嗓子有些發幹,問她要了杯水。
她立刻端來杯子,喂著我喝了幾口水,我這才覺得舒服點,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她有些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說道,“您跌入荷花池,您還記得嗎?”
“嗯,我想起來了。”
哪裏是跌入荷花池,分明是被那個妖僧推下去的!想到這裏,我還憤憤不平。
“對了,那個妖僧呢?”
“什麼妖僧?”
“哦,就是那個法師。”我連忙改口。
侍女怔了一下,“法師……在王上賜給他的宮殿啊,您怎麼會問起這個?”她有些疑惑。
“沒什麼。”
想來,我說自己是被妖僧給推下荷花池的,也沒人會相信。
還不如不說。
倒是夏桀,明明太子和他都是被那個妖僧害成那樣的,他怎麼還會給那個妖僧賞賜宮殿居住?
不行!
想到這裏,我翻身就要下床。
“大人!大人您要去哪裏?您還沒有恢複呢?”身後侍女急急忙忙的想要追上來。
“我去找帝師。”
結果,剛出太和殿,迎麵就撞上一個人。
“誰啊!”我剛想罵那人不長眼睛,我正煩著,這又是我的地盤,還不能為非作歹了不是?
“是我。”
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我身體瞬間僵硬了。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我剛要去找你。”看見他,我一下子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是現代還是千年前,總有種有他在就有安全感的感覺。
“怎麼了?”
“你還記得那個妖僧……呸,那個法師麼?”我問道。
“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確定周圍沒人,從說道,“我不是自己跌入荷花池的,是他推我下去的。”
“我猜到了。”
“啊?”我楞了一下,下一秒,就忍不住的有些抱怨了,“你知道為什麼不說?”
旬景州微微眯眸,“我想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
我的意識模糊了一下,想到在現代的時候,那個妖僧說的那些話,喃喃出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