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我剛剛看到了……”
“什麼?”李子順著我的目光,往廁所隔間裏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什麼都沒有啊,你看見什麼了。”
“剛剛那裏麵全是血,還差點兒蔓延出來,就連我腳上都……”我低頭一看,腳上、鞋底上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我搖了搖頭,走過去洗了個冷水臉,這才讓自己清醒下來。
“該不會是你最近太緊張看錯了吧?”李子拍拍我的背,安慰我,“沒事的,學校的實驗室被盜,學校也有一定責任的,施壓給你隻能說明是學校無能,到最後也不會把你怎樣的,你別太當真。”
“嗯,我知道。”
出了衛生間,我回頭看了一眼,裏麵確實什麼都沒有。
可是,我不可能看錯。
“好了。”李子拉著我,“就算剛剛有什麼,現在你也看不到了啊,走吧,別去招惹了。”
“嗯。”
她說的也是。
回到宿舍,我還在想之前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我看錯了,我猛地合上手裏的書,想再回去看一眼。
就聽見“砰”的一聲,宿舍門關上了。
譚雅不在,此時,宿舍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扯了扯嘴角,默默地靠著牆邊,走到門邊,想開門。
結果,門就像是被鎖上了一樣,怎麼開都開不了。
任誰都知道有古怪了。
我伸手拿出星月法杖,對著房間,“誰?”
宿舍裏發出一身桀桀的笑聲,緊接著,一雙手從背後伸到我麵前來,想奪走我的法杖。
我怎麼可能任他得逞。
緊緊地握著法杖,離那隻幹枯的手掌兩米遠後,我從看清楚他的原貌,分明就是從我實驗室裏逃走的那個幹屍!
“妖僧,千年前害我還不夠,現在還想怎樣?”
“神使大人,這是你的命,怪不得我。”他咧著嘴,笑了幾聲,猙獰著向我撲過來。
他速度極快,我背後又是我們宿舍的書桌,這時候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的時候,我跌入一個寬廣的懷抱,旬景州一把抱起我,袖袍一揮,那幹屍就被就痛苦的嘶吼著。
“旬景州……又是你!你又壞我好事!”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再傷她一次麼?”旬景州冷冷的說道。
眼見著旬景州要再次出手,我忙攔住他,“別,我還要交給學校呢,他是我們做實驗用的啊……”
這話越說到後麵,我越沒底氣。
而旬景州,也幾乎被我氣笑了,“你要拿著這麼一個會說話會法術的詭異的妖僧去做實驗?你們學校的人是活膩了?”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帝師大人,話別說太滿。”那個妖僧手中拿出一串珠串,在我們眼前晃了晃,“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擁有這個的嗎?”
旬景州皺了皺眉。
隻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那妖僧就已經從我們麵前消失了。
我怔了一下,“他拿的是什麼?”
沉默片刻,旬景州揉了揉我的頭發,“乖,別問這個,被他逃走了,接下來我們恐怕要更加小心。”
我留心的卻不是安全問題,而是那個妖僧最後拿出來的珠串,它是什麼來曆,為什麼能讓旬景州分心?
因為這個,我好幾天都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