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邊際。
“這得需要多大的成本啊……”我喃喃的說道。
“能做這個項目的人,就不是缺錢的人吧。”唐子秋接話道。
一旁帶我們來的人見我們站在原地發呆聊天,催促了一句,“既然到了,你們就快點準備開始工作吧,不然晚上就回不去了。”
“哦哦,好。”
要是回不去,那才是糟糕。
其實挑選樣本,遠沒有字麵上的簡單,也不像是外行人想象的,摘幾朵花就完事兒。
和唐子秋比起來,我身材比較嬌小,因此,也沒打算在一旁看熱鬧,一頭紮進了向日葵花田。
“哎?唐果你幹什麼啊?”
“進去啊,裏麵的當然更好。”在來之前,我可是做足了工作的,如果不出意外,花田的花王,就在這片地的正中央。
唐子秋喊了我一聲,見我不聽勸也不回頭,沒辦法,隻好跟著我一起鑽了進來。
花田裏又悶又熱,還被花莖弄得癢癢的不舒服,我彎腰走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抬起頭來。
然而……
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向日葵花田,沒有唐子秋的身影,也沒有剛剛的車子,更沒有我們來時的那條小路。
我的呼吸停滯了片刻。
下一秒,我便意識到是這片花田不對勁兒。
到底是這個花田不對,還是……這隻是一場幻覺?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環繞在身側四周的,還是花海,仿佛不管我怎麼走,都出不去一樣。
我的手心,漸漸的出現了幾分汗漬。
我拿出羅盤,上麵的指針慢慢的轉了幾圈,最終,嘩啦啦的一隻在轉,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明顯是失靈了。
氣得我一把將羅盤摔在地上。
這破玩意兒,一出事兒就失靈,沒事兒的時候,就能指認方向,難道我要它來當指南針麼!
我拿出星月法杖,隨意選了一個方向,慢慢的往前走著。
不管怎麼樣,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不動啊。
我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想給唐子秋打電話,結果撥號出去之後,提示我沒信號。
我認命的把手機收起來。
沒走多久,我就走不動了,主要是這裏麵都是一兩米高的向日葵花田,在這裏麵行走,比在普通路麵上走艱難多了。
而且……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
因為穿著到膝蓋的裙子,我膝蓋和兩個小腿都被向日葵的葉子劃破了,一道道的傷口沁著血痕。
我揉了揉腿,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太陽下斜,隻怕過一會兒,就天黑了。
要是到那時,我還沒有走出去……我皺了皺眉。
身後忽然多出來一抹涼涼的溫度,一雙手從背後環住我的腰,接著,那人出聲道:“這樣的局麵,你都不打算向我求助?”
“唔……”我聽出來旬景州的聲音,輕輕地咬唇,“我總不能每一次都向你求助吧?”
“為什麼不能?”他反問我。
“如果哪次你不在呢?”
他屈指給了我腦袋一下,“你再說一遍。”
說一遍就打我,再說第二遍還得了,我才沒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