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安靜下來,語氣才好了那麼一點,“走吧,我帶你出去,你也真是大膽,一個人就敢往裏麵衝。”
“我這不是為了科學麼!”我說的理直氣壯的。
然後,在他的目光下,漸漸地低下了頭,沒底氣了。
說到科學,我瞬間想起了我來這裏的目的,我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別走!”
“嗯?”他詢問的目光看向我。
“還有件事……”我扭捏了一下,才說道:“我來這裏,是為了找這片花田的花王的,我做實驗要用。”
他掃了一眼,就語氣淡淡的說道:“花王不在這裏。”
我怔了怔,那我這一趟不是白來了?
而且,還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一身是傷,還被旬景州給訓了一頓,我頓時不高興了。
他大約是心疼我了, 牽著我走出花田的時候,幫我摘了幾朵開的好的向日葵拿著。
“好了,用這些也是一樣的,至於花王……能不能屬於你,就要看你的機緣了。”
微微淡下來的暮色下,我抬頭望著他,總覺得說這話時,他和千年前的帝師旬景州,重合在了一起。
“怎麼了?”他察覺到我的出神,問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趕緊搖頭,從他懷裏拿過向日葵,“沒什麼,想到了一些別的事,這個我拿著吧,又不重。”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旬景州用了法術,來時坐車都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走回去,隻用了一小會兒。
我跟旬景州分別,他還不樂意,抱了我一會兒,然後咬了咬我的耳朵,說晚上來找我。
我的耳朵尖悄悄的紅了紅。
我抱著一大把向日葵,回到了實驗室。
走到門口,唐子秋已經在那裏了,他正焦急的踱步,見到我,眼神一下子亮了。
“唐果,你去哪兒了?”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向日葵,“我在摘向日葵啊,後來迷路了……”
我說的含糊,好在他既著急我之前失蹤,又高興於我現在平安回來,沒細想。
等把那把向日葵交給崔路之後,我把李子拉出了實驗室。
我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李子,我覺得這個實驗基地有些不大對勁兒,我今天和唐子秋去采摘向日葵的時候,我在花田裏迷路了,羅盤都找不到方向。”
“後來,要不是旬景州……”
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唐子秋呢?”比起我,李子總是一針見血,看問題也更透徹。
“他?他大概沒往花田深處走?”
我自己也忘記當時的場景了。
“不過你說的沒錯,這片向日葵花田確實不對勁兒。”李子的神色凝重了下來,“我在昨天的培養皿中,發現了血液循環係統。”
“什麼?!”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因為就連小學生都知道,植物是不可能有血液的,隻有動物才有。
現在在向日葵的培養皿的發現了血液係統,代表了什麼?
“要不,我們向上級學校報告吧?”我茫然的說道。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好。”
說完,我們就決定去和崔路他們商量一下,一邊走,我一邊拿出了手機,準備給學校那邊負責這個項目的老師打電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手機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