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質上,我們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科學而努力工作著,即使犧牲也不後悔。
可是他們死後,卻又留在那裏,繼續害人……
如果他們生前知道自己死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想,他們是一定不會願意的。
我合上書,放回書架裏,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了。
直到回到我新搬過去的家裏後,我的心情仍然很低落,坐在床上很久都沒回過神。
忽然,身體陷入一個冰涼的懷抱,我身體一僵,回頭看去,果然是旬景州。
我想推開他,但又覺得,自己半夜裏剛剛因為做噩夢在別人懷裏睡了一覺,現在睡好了,就推開別人,過河拆橋未免來的太快了點兒,好像不太好。
於是就由著他的動作,沒有動。
但他卻好像感覺到了我得肌肉僵硬一樣,扳過我得臉,“怎麼了?這麼緊張。”
“沒、沒有啊……”我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一下子笑了,“該不會是背著我做壞事了吧?”
我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因為說實話,瞞著他找解除陰婚的辦法,確實也算是背著他做壞事。
平心而論,就光是他個人而言,對我還是不錯的。
我又開始搖擺不定了。
我垂下眸子,不說話了。
他見我這樣,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再逗弄我了,撫摸著我的頭發,說道,“不要總是在家裏悶著,會悶出病來的,今天晚上我帶你出去玩吧,順便,有個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我抬頭看著他,語氣中,竟然有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
他的目光溫柔又寵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追著他問了好幾遍,他都不肯說,我隻能等到晚上了,一下午,我都焦急又期待。
可我並不知道,我等來的,是我的萬丈深淵。
傍晚的時候,吃過晚飯,我特意換好了衣服,還化了個淡妝,想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
隱隱約約的,我覺得旬景州口中的這個‘驚喜’對我來說很重要。
旬景州沒有食言。
隻是……他口中的晚上,和我印象中的晚上,有了點兒出入。
我抬頭看著已經到了頭頂上的月亮,又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夜裏十二點整。
我從傍晚等到現在,直直的等了好幾個小時。
我撫了撫額頭,“十二點整,你這麼準時,是打算讓我當一回灰姑娘麼?南瓜馬車呢?”
他眉心一揚,“你想要馬車?”
“啊?”
我隻是拿十二點這個時間來開個玩笑,沒真想要馬車啊。
結果,旬景州繡袍一揮,我的目光中,當真出現了一輛鑲滿珍珠和水晶的馬車,在月光下閃著銀光。
“我的天,你這也太神奇了吧……”我實在無法控製住自己的心動,繞著馬車走了一圈,然後站在馬車前麵,撫摸著那匹溫順的白馬。
旬景州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喜歡就上去試試。”
“真的可以嗎?”我驚喜的問。
“當然。”
他伸手扶著我,把我扶上了馬車,然後自己才上去,在我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我想到小時候看童話時的畫麵,每次馬車駛過天際閃過的光芒都讓我尤其羨慕,於是帶著幾分期待的問他,“能飛嗎?”
他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頰,“想什麼呢?”
我懊惱的撅了噘嘴。
坐好後,馬蹄在地上踏了幾下,就穩穩的前進了,我伸手掀開水晶珠簾,看著外麵一地月華,忽然就覺得,這樣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