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念頭,在我下了馬車,看見眼前的場景的時候,徹底的灰飛煙滅。
我回頭看著旬景州,“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我的情緒不對,連那匹馬都感受到了,它溫順的走過來,伸出腦袋,在我懷裏蹭了蹭。
任憑我怎麼生氣,都不可能對一隻動物發脾氣,我手指僵硬的撫摸著它腦袋上的毛,跟旬景州對峙著。
旬景州有些無奈,把那匹馬牽走,好像它能聽懂人話一樣的,跟它交流了幾句,然後又回到我身邊,“你這麼不相信我嗎?”
我聽著他的語氣,又想起他之前說的今晚要給我一個驚喜,這才感覺出,其中可能有什麼隱情。
我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啊,是我著急了,實在是……之前對這裏沒什麼好印象,那你帶我來這裏,是幹什麼啊?”
這裏,正是之前我來過的那個古夏遺址。
“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怕讓你空歡喜一場。”他牽著我,推開沉重的墓室入口,走入漆黑的墓道。
在踏進墓道的一瞬間,墓道兩側的蠟燭瞬間自燃了起來,照得整個墓道都亮堂堂的。
讓我的心裏也多了些安全感。
“什麼事啊?”我下意識的追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仍舊賣關子,不肯讓我提前知道。
我無奈,但隻能接受這事實,壓著這撓心撓肺的感覺,沒辦法,誰讓這驚喜是人家給自己的呢。
穿過一道道墓室,走過一個個拐角,終於到了最前方的主墓室。
看著眼前熟悉的石門,我咽了口唾沫,“這裏是主墓室?”
“是。”
“那……一般來說,古代墓葬的主墓室,不是都有很多機關麼,這裏怎麼什麼都沒有?”我疑惑的問道。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已經寬闊了很多的墓道,“你確定什麼都沒有嗎?”
“啊?”
我還在疑惑,他卻已經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裏,接著,嗖嗖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膜,萬箭齊發的恢弘場麵,在我的眼前上演。
幾分鍾後,這些箭才全部射完,我看著一地閃著寒光的箭,咽了口唾沫。
“還想再看看別的嗎?”他問我。
我趕緊搖頭。
笑話,要是看的過程中,不小心出個什麼差錯,那就要game over在這裏了,這也太不劃算了吧。
“走吧。”他牽著我的手,施施然的走進了主墓室。
主墓室中,令人矚目的,仍然是那做工龐大的環形水流,和水流中央的環形玉台以及小小的棺材。
“我上次來過這裏了。”我抓著旬景州的衣袖,抬頭對他說道。
我本來是想告訴他,這裏的東西我都見過,沒什麼好意外、好驚喜的,結果竟然聽見他說:“我知道。”
我怔了怔,有些意外。
“可是你沒有看到,這裏最珍貴的東西。”他拉著我的手,一步步的上前,往那個環形玉石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也漸漸的收緊了。
玉石被水流包圍著,可當我們靠近岸邊的時候,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接著,那些水流,就在我的視線內,以違背科學原理的速度,凝結成冰。
“過去看看吧。”旬景州用溫柔的目光鼓勵著我。
可是我還是緊張的邁不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