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片刻後反應過來,一下子從地上跳到床上,也不管腳上髒不髒,直接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腦袋,對一旁還站著的夏桀說道,“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
他有些無言,沉默半晌後才說道,“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還是你的報答方式太特殊?”
“那、那不是你說的麼,讓我穿好衣服!”想到這裏,我又從尷尬變成了理直氣壯。
他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轉身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替我關上了門。
換好衣服,我在房間裏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跟譚雅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這才出去。
這是一棟三層小洋樓,室內的樓梯彎彎曲曲,宿醉過後,我仍然有些頭暈,手腳發軟。
扶著欄杆,好不容易到了一樓,才看見夏桀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麵前的實木茶幾上,還擺放著一壺泡好的熱茶。
十足的老幹部形象。
或許是我站在原地走神太久,他不滿的收起報紙,看向我,“唐果。”
“啊?”
我聽見他喊我名字,一下子回過神,不過這會兒,我猛然想起之前在電梯口,他才出現那會兒,喊我‘阿禾’的樣子。
我小心的看了看他的神色,然後問道,“那個,我昨天是不是聽到你……喊我阿禾?阿禾是誰啊?”
他沒說話,表情有些古怪,半晌後,收起報紙,似乎整個人都沒了興致一樣,“沒什麼,你休息好了就回去吧。”
“還有,實驗記得好好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宴會什麼的,少參加些,對你沒好處。”
“哦……我知道了。”
我一臉茫然的從夏桀家出去,這才發現,我現在居然就在學校裏,而且是在學校給校領導分配的別墅。
哦。
夏桀是h大的校長,即使是分校,也是他管理著的,這就不足為奇了,隻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當時的那個場景,他怎麼會來的這麼及時?
我怎麼想都想不到答案,最後隻能無奈放棄。
回到宿舍後,我給導演打了個電話,說道,“導演,昨天我不是喝醉了嗎,我……”
“哎唐果啊,昨天的事就不要說了,是我的不是,你還是個學生,不該拉著你來酒席的,我給你道歉,要是你還不滿意,我親自上門去都行!你定時間。”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看著電話,下意識的看向譚雅,想問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她隻是回了我一個隱晦的表情。
沒辦法,和導演寒暄幾分鍾後,我掛斷了電話,問譚雅,“這是怎麼回事啊?導演怎麼忽然對我那麼客氣?按理說,我私自離席,他沒發火就是好的了。”
譚雅搖了搖頭,“唐果,你醉了,所以不知道,昨天那個人把你救走後,還警告了在場的所有人。”
“哪個人啊?”
我順著她的話問出來後,才覺得自己簡直是傻了,明顯的,是夏桀啊!除了夏桀,別的也幹不出來這事兒了。
“唐果,你認識這麼厲害的人,怎麼不早說啊,早說,我們就不用被灌酒被欺負了。”
譚雅半開玩笑的埋怨著我。
“我和他不熟,就是我差點兒出事,他才過來救我的,要不然,我就要被那個鹹豬手帶上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