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看向旬景州的目光,一下子頓住了,抿了抿唇,說道,“她喊你……夫君?”
“唐果,你聽我解釋——”
我沒有像偶像劇女主那樣拚命的說什麼‘我不聽我不聽’,也沒有打斷他的話,想看看他能怎麼解釋。
然而旬景州還沒開口,就被施婉容打斷了。
“謝曼如,我不會再讓你搶走我夫君的,你去死吧!”她麵目猙獰的向我衝過來,想對我出手。
我的呼吸瞬間慢了半拍,甚至都忘了躲閃。
好在,旬景州攔住了她,揚手狠狠一掌劈在她頸間,她沒有半分防備,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接住她,大致的看了看,見她身上沒有傷痕,才鬆了口氣,問旬景州,“譚雅會有事嗎?”
“不會。”
我把譚雅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沉默著看了旬景州一眼,最終,我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開了口。
“她喊你夫君,是怎麼回事?”
“那個劇本拍攝的故事,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你應該猜到了,我是沈翊,她是施婉容,這也是我不讓你做那個實驗的原因。”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全身的血液都冰涼了。
“因為你就是謝曼如。”
“我、是、謝曼如?”我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然後問他,“那劇本裏寫的,沈翊拿謝曼如的心給施婉容治病,也是真的?”
“不是!”他急切的打斷了我。
我的眼淚刷的就落下來了。
我也說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哭,但是得到他否定的回答的那一刻,我隻想緊緊地抱住他!
天知道,我多害怕他那樣做過……
“唔……”
旁邊傳來一聲呻/吟,我回頭一看,譚雅已經在悠悠轉醒了,我看了旬景州一眼,示意他不要出來,這才低頭去問譚雅感覺怎麼樣。
“哎,好像頭有點兒疼,還冷,怎麼回事啊?”
“你剛剛暈倒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一邊給她倒熱水,一邊說,“還好這部戲已經殺青了,接下來我們就輕鬆了。”
“嗯,也是。”
她並沒有懷疑我的話,接過我遞過去的熱水,乖乖的喝了下去,然後在我的強硬要求之下,跟導演請了假,被我帶回了學校。
隻是……
自從知道了謝曼如是我的前世,而施婉容是譚雅的前世後,我就總覺得怪怪的,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兒。
——我當然沒那麼小心眼兒,把前世的事,拿到現在來算賬。
劇組殺青的那天,導演邀請我們一起吃飯,作為主演之一,這事兒推掉就顯得不懂事了。
我和譚雅收拾了一番,盛裝出席。
席間,很多娛樂圈的人在得知我和譚雅隻簽了這一個劇本,而沒有公司後,都向我們拋出了橄欖枝。
譚雅被纏的頭大,求助的看向我。
“不好意思啊。”我接過譚雅麵前幾乎要遞到她嘴邊的那杯酒,替她喝了,然後說道,“我們來拍這部戲,隻是為了完成素質拓展學分,順便賺點零花錢,並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讓大家失望了,還有,我們還是學生,這酒呢,就不多喝了,得罪了。”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和依仗的新人,說出這番話,我幾乎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
酒席還未過半,我就被灌醉了,喝的迷迷糊糊的,用僅有的意識、跌跌撞撞的衝進了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吐了好半天。
吐完後,酒勉強醒了點。
我站在衛生間門口,意識模糊的想,是該回去酒席上,還是就這麼溜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