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你。”
我僵硬的抬頭,看向對麵的教務樓,同樣高度的樓層上,輔導員拿著電話,站在走廊上,嘴角露出一個森冷的笑。
我轉身進了實驗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也隔絕了對麵那道窺視的目光。
實驗室中。
我緩緩地靠近那口石棺,伸手撫摸著那上麵冰冷的石刻花紋,然後一點一點的用力,推開了棺材蓋兒。
我退後幾步,害怕裏麵會有什麼東西出來。
幾分鍾後,裏麵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我鬆了一口氣,又慢慢的靠近它,探頭進去,想一看究竟。
雖然是石棺,但確實玉石為底,裏麵躺著一個美人,民國美人。
那美人我相當的熟悉,不僅熟悉,我甚至能在腦海中,描摹出她的容貌來,她是謝曼如。
我剛剛鬆了的那口氣,又吸了回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的臉和我一模一樣,我分辨我和她,僅僅是從發型服飾,甚至是氣質上,否則的話,連我自己,都要認不出她來。
我幾乎就要伸出手,去觸摸她光潔的皮膚、柔嫩的臉頰……可理智阻止了我。
我蓋上石棺,走到存放資料的地方,找出資料和實驗要求,看到最後一欄,說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心髒,為她換心,讓她活過來。
我瞬間想起了當初在劇組的時候,被挖心的那個女助理。
寒意一下子蔓延到我的全身。
太荒唐了!
這種實驗根本不可能成功,而且沒有任何意義!否則的話,那些追求長生不老,死而複生的人……
說到長生不老,和死而複生,我一下子想到了旬景州,他能存在到現在,不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生不老嗎。
這樣一想……
我低頭去翻手中的資料,翻到最後一頁,去看署名,果不其然,看到一個極其熟悉的名字——夏桀。
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像是忽然有了探究的興致一樣,倒也不是十分的排斥這個實驗了。
隻是,我凝視著營養液中的那顆鮮活的心髒的時候,總覺得它和拍攝現場的那個慘死的女助理,脫不了關係。
劇組的拍攝,隻剩下最後幾幕,就可以殺青了。
我和譚雅的日常,就是兩點一線的穿梭於校園和劇組,按時按點的完成拍攝,好在沒再出現什麼意外。
不然,我好好的心髒,都能給嚇出心髒病了。
不過現在說起心髒這個詞,我就總能聯想起實驗室中的那顆活體心髒標本,就一陣陣的頭頂發涼。
除了劇組以外,實驗……我也在開始著手準備了。
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心髒搭橋手術,是建立在活人的基礎上的,從沒聽說過要給死人換心髒的。
我每次麵對著那具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都心底發毛,更別提給她做實驗了。
隻能決定先開始寫論文,做好一定的理論基礎,然後再開始做實驗。
而且我並不能肯定這次實驗的成功性,萬一失敗了,我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可是,隻要有萬分之一成功的機會,這將是整個生物科學、甚至醫學界飛躍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