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致了謝曼如的悲劇。
“準備好了嗎?”導演看向我們。
我點點頭。
很快,群演之一飾演的郎中就就位了,“三、二、一、action!”
隨著導演的聲音,我很快進入角色,難以置信的看著沈翊,又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沈夫人,“沈翊,你就寧願相信這個江湖郎中的話,要取我性命?”
“曼如,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你這麼愛我,幫幫我,我會記得你的恩情的,逢年過節,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但願來生,你投個好胎,不要再遇見我。”
沈翊說著,閉上了眼,對那郎中說道,“請大夫動手吧。”
郎中手中拿出一把匕首,映著太陽光,寒光閃閃的,“小夫人,這心呐,必須要活生生的取出來做藥引,才能生效,有些疼,您忍著點,就當是為了沈公子和沈夫人。”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命人抓住我,手裏的匕首,直直的向我刺過來。
我卻在那一瞬間,覺察到不對,拚命的掙脫抓著我的人,往旁邊閃躲了一下。
然而刀鋒還是劃過了我的皮膚,冰涼冰涼的,幾秒後,我才感覺到疼痛,和溫熱的鮮血,從傷口流出的感覺。
我幾乎是立刻的,就聽見了導演炸毛的聲音,“怎麼回事!道具組是怎麼準備道具的?哪裏來的真刀?都愣著幹什麼?快點準備給唐果包紮!”
“我沒事……”
我看著肩膀上的傷口,伸了伸手,有點兒想捂住,又覺得按住了肯定會更疼,猶豫了半天,隻能任由著它流血了。
倒是那個拿著匕首的群演,比我還慌亂,嘴裏一直念叨著,“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
導演才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直接找人把他看管起來,還吩咐人別讓他溜走了。
我有些無奈。
“唐果,你忍著點兒啊,我這就讓人送你去醫院。”導演安慰我。
“沒事的導演,這不是什麼大傷,包紮一下,止住血就好了,不用去醫院的,不然明天劇組又該上新聞頭條了。”
“不行!”導演堅決反對。
我試圖講道理,“我自己就是做實驗的,受傷是常有的是,包紮傷口啊的,我很在行的。”
“行。”導演大手一揮,把正在給我包紮的小妹趕走了,“你自己包紮一個我看看。”
“……”
我再會包紮,也不能一隻手給自己包紮啊。
劇組裏的止血藥、包紮用的繃帶什麼的,都很充足,很快就止住了血,但導演還是堅持帶我去了醫院,打了破傷風,讓我在醫院裏觀察半天,等沒事再回劇組。
我在醫院裏百無聊賴的,一隻手又不方便玩手機,好在有譚雅陪我,才沒那麼無聊。
“唐果啊,剛剛拍攝的時候,那個郎中要挖你的心,真的把我嚇到了。”
“啊?”我抬起頭來,看了譚雅一眼,“那個啊,本來是要借位的,誰知道那個演員好像真的要……我當時就感覺不大好,拚命掙脫了抓著我的那兩個群演,往右邊躲了一下。”
“不然……傷的可就不是我的左胳膊,而真的是我的心髒了。”我也心有餘悸的說著。譚雅皺著眉,“那個演員跟你也無冤無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