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間,又有些抱怨,姑姑在電話裏的時候,怎麼沒告訴我這些事。
於是開口,試探般的問道,“姑姑,家裏出了什麼事了嗎?”
“哦……是出了一點事兒。”姑姑先是有些猶豫,接著聲音堅定下來,連拉帶推的把我推進那間收拾好的房間去,“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今夜先在這裏住著,有什麼不好的,明天再跟姑姑說,啊?”
“嗯,好。”
姑姑走了之後,我把房間裏的門窗都反鎖上了,可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心。
我看著已經先我一步躺在床上的旬景州,“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裏有人……去世了啊?”
“還有,去世的人是誰?”
我咬著唇問。
他斜斜的看我一眼,“我要是告訴你了,你今夜還能睡得著麼?”
他說的也是。
我倒不是害怕,而是這裏去世的人是我親人,說完全不在意,肯定是不可能的,潛意識肯定會讓自己睡不著。
“過來。”旬景州向我招了招手。
我慢吞吞的走到床邊,剛一走過去,就被他拉著躺到他懷裏,然後整個人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鋪天蓋地的吻覆蓋。
“唔……不要,在這樣的地方做這種事不好吧?你剛剛不是還說這裏死過人的麼?”我掙紮著想推開他。
他正在我背後遊離著的手靈活的鑽進我的衣服裏,冰冷的溫度激的我瞬間打了個寒顫,貼他貼的更近了。
他咬了咬我的耳垂,在我耳邊含笑輕語,“我也是個死人啊,你不是……很樂意同我做這種事?”
言罷,他狠狠地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
我吃痛的想要叫喊,卻被他吻住了唇,隻剩下細碎的聲音,和著外麵的風聲,一同嗚咽著。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虛的,怎麼都想不明白,旬景州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要和我做這樣的事!
我狠狠地罵走了他,心裏才舒坦了些。
出了門,姑姑已經做好了飯,正準備喊我吃飯,見我醒來,她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唐果,你醒的這麼早啊,昨夜睡得好嗎?”
“額……挺好的啊。”
說這話時,我有些心虛,實在是因為旬景州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太禽獸了,我也不確定會不會有除了我們兩個之外的第三個人聽見昨夜的事兒。
“那就好,過來吃早飯吧。”姑姑笑著招待我。
我站在原地沒動。
“怎麼了?”姑姑見我不動,有些疑惑。
“哦,我這就來。”
吃飯的地方在堂屋,然而剛進堂屋,我就看見,堂屋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黑白遺照。
那張照片……是堂姐的。
我的呼吸急促了幾分,難以置信的看向姑姑,“姑姑,堂姐?”
姑姑低下了頭,“你看到了,是前兩天的事,你堂姐放假回來的路上,被一輛車……”
“那司機呢?”我追問。
姑姑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我心裏挺難過的,好好的寒假,這又快過年了,怎麼就遇到了這種事呢,何況姑姑姑父家裏隻有堂姐一個孩子,都考上好大學了,就指望著她過兩年再找個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