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歌不過他冥滄國的人質罷了,那人,居然還命令他給她備馬車,客客氣氣地對她,該死,他司冥蕭何時被人這般命令過?
“沒有最好。”血無痕冷笑兩聲,“要知道,我家主子和你司太子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主子答應了你借給你野獸,幫你震懾瀾夜國那群人,若是他知道了你先前這般對待他看中的女人,你覺得主子還會借你野獸嗎?”
司冥蕭那張麵癱臉上閃過一絲殺意,卻被他快速斂去,該死,居然敢命令他。
“還有,瀾夜國的事主子沒興趣管,隨你處置,但他看中的女人,你最好別打什麼主意。”血無痕冷冷地警告。
司冥蕭憋著一口氣又發不出來,瞪了血無痕一眼,揮著馬鞭子向前方跑去。
原地,血無痕瞥了瞥慕羽歌的馬車,墨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旋即也駕著馬離開。
瀾夜國的皇城位於滄玄大陸中央,所以要想離開瀾夜國去往炎陽大陸,至少得穿過半個滄玄大陸,再穿過半個炎陽大陸,才能到冥滄國。
司冥蕭等人走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也不過才堪堪走到滄玄大陸的邊界,之前黑衣男子將野獸基本上調離了落日森林,所以此次司冥蕭一行人穿過落日森林倒是顯得輕鬆了許多。
行走在寂靜潮濕的森林內圍,周圍再不見一隻野獸,司冥蕭反而有些不安,這半個月來,一路上太過安靜了些,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按理說不該如此安靜才對。
就算夜瀾燁自顧不暇,沒有那個精力來救慕羽歌,但其他人呢?以前慕羽歌打天下之時,可是有不少將領都選擇跟隨她,獸潮開始時,那些人可不全都在皇城之中,按理說慕羽歌成了他司冥蕭的人質,怎地會沒有人來營救?
除了瀾夜國之人,那日離開的慕容宇楓,瞧著他對慕羽歌說不清道不明的關心,也不該如此淡定才是。
這一路上,司冥蕭一直都十分警惕,對慕羽歌的把守可是十分嚴格,夜裏也是派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守著,可卻是連個劫馬車的人影都不見一個,司冥蕭不免有些氣惱,敢情這一路上都是自己像個小醜一般做戲?根本無人前來營救。
所以,進了落日森林後,司冥蕭對慕羽歌的把守也鬆懈了些,除了在她日常吃喝中下了十香軟筋散,暫時封了她的內力之外,倒是沒有再派人單獨看守著她。
馬車內,慕羽歌渾身無力地靠在車壁上,這半個月一來,她倒是消瘦了不少,司冥蕭封了她的內力,她也沒法逃跑,所以倒也安心地在馬車內坐著,倒是沒有費別的什麼心思。
車簾驀地被掀開,慕羽歌懶懶地抬起眸子,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血無痕那張略帶慘白的臉色,這半個月來,司冥蕭可是一次都沒來過,月瑩公主也老實了不少,沒來找她麻煩,不過血無痕倒是來過幾次,給她送些好吃的,她也曾問過血無痕為何要照顧她,血無痕卻是閉口不言。
“這次又給我送什麼好吃的了?”慕羽歌淡淡地開口,對他來的目的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次找你,是有事與你商量。”血無痕壓低了聲音,徑直走到車內坐著。
哦?
慕羽歌意外地挑了挑眉,支起身子望著他,淡淡嘲諷,“我不過一個被囚禁在這兒的人質,如今內力也被封了,找我商量事?閣下怕是找錯人了吧。”
“內力被封又如何?隻要你想,我可以助你衝破司冥蕭給你下的藥。”血無痕嗤笑一聲。
“嗬嗬——”慕羽歌笑了,“不過我倒是覺得現在這般挺好的,每天有人送吃的來,什麼也不用擔心什麼也不用管,除了沒有自由,倒是悠閑了許多。”
助她衝開內力?
慕羽歌可不傻,這廝可不是什麼好人,當年練功走火入魔,親手殺了自己的師傅,與瀾天反目成仇,被瀾天發皇榜追殺,這廝心底應該是恨他的吧,此刻又怎麼會這般好心地來幫她?
“你!”血無痕顯然沒想到慕羽歌居然會拒絕,愣了一下,然後身子向前傾了些許,湊近慕羽歌,“你難道不想知道一年前夜瀾天是怎麼死的嗎?那場大火,你不覺得燒的奇怪了些嗎?”
慕羽歌身子一僵,她一直覺得當年乾清宮的那把火燒的太突然了些,不過一直沒能找出證據來證明,此刻聽血無痕的語氣,莫不是他知道些什麼?
“你想說什麼?”慕羽歌鳳眸微眯,語氣不複之前的慵懶淡然,不覺間多了兩份沉重。
作者有話說:這幾章都算是過渡的吧,男主很快就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