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大笑說:“好!裴如今是真的長大了!李,現在可以放心讓他喝兩口了吧!”
李文忠說:“好。洪舉,今天就陪大叔喝兩口吧。”
裴洪舉說:“大叔,你不是說二八之齡才算成年嗎?”
李文忠嘴角微揚,輕輕嗤笑一聲。“我還說過腎水不足,不可偷嚐禁果。你不也嚐了。”
裴洪舉甚覺尷尬,神色隨即黯然。
李文忠說:“多情重義是男兒應有的品性,但不宜流於作態。酒可助興,亦可亂性。要把握好自己。來,咱們喝一口!”
一口下肚,裴洪舉嘖嘖嘴,皺眉說:“大叔,味道怪兮兮的。一點兒也不好喝。怎麼有那麼多人喜歡這東西?”
李文忠淡笑。“酒的妙處在微醺之際那一股飄然。多喝點兒大概就能感受到了。”
裴洪舉抓起酒瓶,咕嘟咕嘟灌下幾口。
林克大笑。“哪有這麼喝的?酒勁上來也要時間。又不是一到肚子裏就開始有作用了。”
裴洪舉憨笑放下酒瓶,隨即又皺起眉頭默不作聲,像是在想什麼。一會兒,盤膝而坐,閉目入定。
林克驚訝的看看裴洪舉,剛要說話,李文忠示意他不要出聲。隨後,林克和李文忠兩個默默起身,離開裴洪舉一段距離,才重新坐下對飲。林克朝裴洪舉瞟了一眼,小聲說:“這小子又搞什麼?”
李文忠小聲說:“大概是突有所感,正在體悟呢。不管他了,我們喝我們的。等他醒過來問問他就知道了。”
海浪在沙灘上綻放朵朵百花,瞬息幻滅,一波波生生不息,慢慢送走星月,迎來朝霞。溫暖的晨光中,裴洪舉睜開眼睛,刹那間精光閃現,似要與紅日爭輝。
扭頭瞧瞧,見林克和李文忠在不遠處躺的平展,便不急著叫他們,起身伸展四肢,開始晨練。
裴洪舉這兒剛做完一組動作,李文忠也睜眼醒來,伸伸手腳,也起來加入裴洪舉的行列。稍有動靜,林克也醒了,同樣開始晨練。
晨練之後,休息之時,李文忠問:“洪舉,昨晚有什麼收獲?”
裴洪舉說:“喝完酒之後,身體像是受到刺激,似乎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血脈中流竄,魂力好像比平時跟敏銳。現在說不上有什麼收獲,大概當上一段時間偷酒賊,才能確定會有什麼效果。”
林克說:“你小子真是個怪胎,喝個酒也能喝出修煉的提高。難怪進步這麼快。大叔決定以後跟著你,以後每天就有酒喝了。”
李文忠說:“洪舉,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裴洪舉說:“我想先和周世傑彙合,聽聽他的建議。畢竟總部那邊的事我們一無所知,都是聽他說的。然後再作打算。”
李文忠說:“好。我和林克也一起去。我們現在已經走在同一條路上了,大家再各自為戰就不合適了。咱們統一規劃一下行動方針。”
裴洪舉說:“行。我們從西海岸走,還是晚上趕路吧。白天就在這兒休息。”
……
“裴,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見著裴洪舉,周世傑異常激動。“林克、李,是你們!你們怎麼碰到一起的?”
裴洪舉說:“不是碰到一起的,我離開西北大陸之前,和大叔他們約好了時間地點見麵的。大叔他們也已經摘除控製器了,還在西北大陸和西南大陸幹了不少事情。我們這次一起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以後的行動方針。森奇,你回避一下。不該聽的別聽。”
森奇連忙跑的遠遠的。周世傑招呼大家坐下。林克取下包裹,一邊打開一邊說:“咱們邊吃邊聊。”
周世傑見包裹裏盡是酒肉,興奮的說:“林克,我真是愛死你了!”說著便抓了一塊肉塞到嘴裏。“在島上這段日子全靠營養液撐著,想吃的都快想瘋了!酒酒酒,幫我開瓶酒。”
周世傑的吃相讓林克和李文忠目瞪口呆。
一會兒,李文忠疑惑的問:“周兄,你不是說在野外生活過幾年嗎?這座島雖然不大,可是總能搞到吃的吧。你怎麼…”
周世傑嘴裏嚼著東西,含糊的說:“騙你們的。我根本就沒在野外生活過。噢,不對,現在算是在野外生活過了。”
李文忠看看裴洪舉,見他渾不在意的樣子,皺眉問:“洪舉,你知道?”
裴洪舉說:“嗯。這家夥早就露餡了。要不是我養著他,不知餓死多少回了。”
“這…”李文忠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那你還跟他搞這些事情?”
裴洪舉說:“反正都要和官方對抗,尋找最終的答案,不在乎多他這個謊言。”
周世傑說:“這個謊言現在可以告訴你們真相了。其實,我就是王子峰!”
“什麼?”三張嘴發出同樣的驚訝,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林克說:“裴,還是你問吧。”
裴洪舉也不推辭,向周世傑說:“那和林克大叔他們在一起的那個王子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