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韁兄弟!你們終於到了!幹的好!”一塊岩石後突然冒出一個人,大笑著朝梓韁打招呼。
梓韁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正是廉峽!什麼情況?梓韁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兒來。
廉峽趁著梓韁等人愣神的功夫,大喊著朝四個黑袍人衝過去。“兄弟們!殺了官方這些王八蛋!梓韁兄弟,今天你是首功!”
廉峽身後緊跟著幾個人,也全速殺向黑袍人。
黑袍人蒙了!不是說梓韁帶大夥來抓捕失控傭兵嗎?怎麼好像劇情不對?愣神的功夫,廉峽手中射出一把飛刀,正中一名黑袍人胸口。
梓韁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喊:“別聽他胡說!兄弟們上啊!抓住他們,咱們就有大把的錢花了!”
出賣廉峽等人的事,梓韁並未給他隊伍裏所有人員都說過。隻是告訴大家,今天有大行動,一定要迅速執行他下達的命令。
廉峽等人大家都見過,前些日子還稱兄道弟,在一起商議怎麼攻打營地,幹掉官方的人。這會兒梓韁不明不白的命令讓眾人摸不著頭腦,都遲愣愣的傻看著。
此時,廉峽又大喊:“梓韁兄弟,你真行!沒想到你真把官方的人騙出來了!就別裝了!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黑袍人此刻哪分得清誰真誰假,除了負傷倒地的,其他三個連忙脫離梓韁一夥身旁,往營地方向狂奔。
“已經宰了一個!不殺光他們,讓他們跑回營地,你們就完了!”廉峽再次大喊。
廉峽的話頓時讓梓韁和他的隊員更亂了方寸。梓韁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的大多數隊員卻不明就裏。慌亂之中沒誰還能保持頭腦清醒。或是茫然看著梓韁,或是跟著廉峽追趕黑袍人。
美夢瞬間化為泡影。短暫的暴怒之後,梓韁慢慢清醒過來。事已至此,怕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梓韁自問不是廉峽的對手。原本是打算官方對付狄愚等人,他再仗著人多圍攻梓韁。官方的人一跑,隊伍一亂,憑梓韁自己肯定是沒法挽回敗局了。更何況還有狄愚的一撥人藏在暗處沒有露麵。
梓韁正懊惱的時候,突然傳來慘叫。黑袍人畢竟還是沒逃掉,被另一波埋伏的傭兵截住,轉瞬間就接連被幹掉。梓韁知道,這下是徹底完了!天下之大,再無藏身之處。頓時萬念俱灰,連逃跑的念頭都沒了。
收繳了黑袍人的武器,再補上一刀。廉峽率眾來到梓韁身邊,笑著對他說:“梓韁兄弟,咱們那邊說話。”
梓韁無奈,隻得跟著廉峽走。
將梓韁帶到一邊,避開眾人,廉峽才說:“梓韁,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以為官方這幾個家夥套身黑袍子就沒人認出來了?剛不過是將計就計。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咱們就得好好聊聊了。你說說這事怎麼了結?”
梓韁立刻變成苦瓜臉。“廉峽大哥,我錯了!我一時被高額……”
“打住!打住!”梓韁剛說了兩句,廉峽就打斷他。“別說這些沒用的。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想聽你廢話。說真格的!”
“我…”梓韁的臉更苦了。“廉峽大哥,隻要你肯放我一條生路,你說什麼都行。”
廉峽嗤笑。“我放你生路容易。官方肯不肯放你生路才是關鍵。”
梓韁頓時語塞。是啊!出了這事,官方會放過他才怪。他又不像廉峽等人,已經摘除了控製器,容易躲避官方。現如今,梓韁是逃都沒地方逃。“廉峽大哥,我…我…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求廉峽大哥救我一命!”
廉峽又噗哧一聲笑了。“你還真開得了口!剛打算要我的命,回過頭來就求我救你!哎呀!你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反正已經這樣了,梓韁索性拉下臉,苦苦哀求。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廉峽無奈說。“現在,除了你自己,誰也救不了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趕回營地,在官方察覺之前,劫持主管,讓他給你摘除控製器。然後就像我們一樣,四處逃亡。”
梓韁傻眼了。說了等於沒說。這算是個什麼主意?劫持主管?別開玩笑了!
“梓韁,你自求多福吧!我是沒空陪你了。”廉峽說罷轉身便走。
梓韁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廉峽,害了老子,你也別想好過!我就纏著你!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官方抓住我,你也跑不掉!”
廉峽停步盯著梓韁,冷聲說:“你是要逼我現在宰了你嗎?”
梓韁張張嘴,又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停步充滿怨毒的盯著廉峽離去的背影。要是詛咒管用,廉峽怕是死上千百回也難以平息梓韁的怨恨。然而詛咒是沒用的。當前必須麵對的是,冒險一試,還是立刻逃亡,指望僥幸逃過官方的追捕。
廉峽和狄愚幹了一票,帶著兄弟們迅速撤離,向其他營地轉移。而梓韁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攻擊營地,倉皇逃亡了。
梓韁和營地久去不回,營地終於發現了問題。調查一番後,烏醴在發出追殺令之後,又主動向上峰致信請罪。稱屬下立功心切,一時失察,誤中奸計,自請責罰雲雲。一番斥責自然是少不了的。梓韁事件的通報也迅速發往西南大陸各營地,讓各營地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