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麵具男子不動聲色地上前封住了言知歸的穴道,言知歸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被銀色麵具男子抗進了寢殿。
兩人對坐著,銀色麵具男子將言知歸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我知道清風和石林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要是想擺脫這一切,就聽我的。”
言知歸閉著眼睛,連看都懶得看眼前的人。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銀色麵具男子知道言知歸不會睡著,“雲清一定給你講過我的臉上的傷,但是她一定沒有告訴你,我完全可以逃出那片火海,因為她也不知道。我已經逃離了火海,可是當時我要進去救一個人,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母親臨去之前才告訴我,在她成為父親的女人之前,和一個男人深深相愛著。後來竟然偷偷生下了妹妹,正因為知道妹妹不是父親的,所以那些姨娘才逼死了父親。而我,直到母親死,我也沒有原諒她。然而那些人本想除掉妹妹,卻想著連我一起。”
“救出妹妹後,在逃亡的途中,我和妹妹便失散了。”
久久沒有聽到銀色麵具男子的聲音,言知歸睜開眼睛,發現銀色麵具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引起我的同情心,然後就可以不去和你計較清風和石林的死?
像是看穿了言知歸的心事,“我是想告訴你,你......”銀色麵具男子迅速收功,解開了言知歸身上的穴道,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言知歸正覺得奇怪,就見洛彧辰推門而入:“言兒,挺俏妞說,你又沒有吃什麼東西。”
“我不餓。”不知道為什麼,言知歸突然就不想告訴洛彧辰,銀色麵具男子的存在了。
洛彧辰坐在言知歸身邊,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言兒,羽王妃有孕了。皇兄今日特別派人送去了賀帖。”
言知歸腦海裏一直都在想銀色麵具男子的話,完全忽略了洛彧辰,隻隨口答了一句:“哦。”
洛彧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言兒,幫我寫幾個字吧?!”
“啊?”言知歸愣了愣,字雖然在學習,可是也不過就是馬馬虎虎,“你的字不是寫的挺好的嘛!”
洛彧辰也不管言知歸的婉言拒絕,直接走到案桌前,竟然幫著磨墨:“來吧!就這幾個字。”洛彧辰拿起一本書,隨意指著。
無奈,言知歸隻好走了過去,照樣畫葫蘆,倒也挺像。
洛彧辰拿起言知歸的筆記:“言兒,你先休息,我去書房還有公務。”
書房。
“和風,你速去魏國一趟。我要言雪飛的真跡!”洛彧辰看著手中言知歸寫的字,很多事情他都害怕,可是還是忍不住去確定,隻有確認了才能踏實。這些年所產生的後遺症不過如此。
洛彧辰走後,言知歸無事,索性就練字玩兒,不知不覺紙上已經躍然幾字: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看到這幾個字,言知歸自己都嚇了一跳。
“既然想我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就像是放電影一樣的巧合,千尋赫然站在言知歸麵前。
“我不知道我來找你,你還會不會見我。畢竟是我失信了!”言知歸有些愧疚,千尋總算是自己的知心朋友,然而,卻一次次傷他。
千尋輕輕彈了彈言知歸的小腦瓜:“還知道失信了?!等了你幾個月,都不上門賠禮道歉。”
“對不起。”言知歸一本正經地朝著千尋行了禮,賠了罪。
“得得得,這歉意我就接受了。”千尋不再嘻皮笑臉,“知歸,之前你不是一直都想弄清楚自己的血有什麼問題嗎?”
千尋的問話一出口,忙被言知歸捂住了嘴,她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
千尋掰開言知歸的手:“如果我能把你的血恢複得和常人一樣,你願意嗎?”
聽到這個,言知歸以為自己會很開心,畢竟有什麼比正常開心地活著更好呢?可是現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還能如初嗎?她想得已經不再是從前那樣簡單了。
“千尋,如果我的血能輕易地恢複正常,那之前你就可以幫我了。告訴我,你犧牲了什麼?還是你要犧牲什麼?”
千尋揚起一絲笑容:“你害怕失去我嗎?”
“是。”言知歸毫不隱瞞,直言不諱,“我害怕。如果恢複我的代價是失去你,那就讓我這樣吧!管它有什麼問題呢?至少我現在還是好好的,不是嗎?”
千尋撫摸著言知歸的頭:“傻丫頭,你不會失去我的。”隨即,千尋幫言知歸把起了脈,“有人在你身體裏留下了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