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俏妞也顧不得是什麼時辰,隻管敲著書房的門:“王爺,王妃!”
洛彧辰睜開眼睛,便看見熟睡中的言知歸,又在額頭上輕輕落上一吻,才穿了衣服起身開門,天都還是昏昏暗:“何事?”
“王爺,不好了,石林沒了。”俏妞喘著氣,她和石林雖然沒怎麼接觸,可是她知道石林和言知歸的關係沒那麼簡單。
“什麼?!”
洛彧辰轉頭,言知歸已經穿好衣服站起了身:“石林怎麼了?”
“快穿好衣服,去吧!”洛彧辰提醒著,俏妞幫進來幫襯著。
和清風的死狀是一樣的,也一樣有一封信,連信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洛彧辰退了所有的人,走到言知歸身邊:“言兒,現在還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嗎?”
言知歸轉頭看著洛彧辰,她想告訴洛彧辰,從清風死後,她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他,可是如今石林也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就連洛彧辰竟然也找不到一絲一毫地線索。
石林的房間完好無損,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這個人,言知歸已經認定了就是銀色麵具男子,既能如此輕鬆地給兩個武功不弱的人下毒,又完全沒有引人注意。言知歸知道洛彧辰的功力沒有恢複,要是真如信中所說,她不想失去洛彧辰。
“這事兒以後再談吧!我現在隻想把石林好好安葬了,可以嗎?”言知歸眼睛裏夾雜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又淩亂了。
洛彧辰也沒有強逼,他看得出此刻言知歸很難過:“好,我陪你。”
“王爺,順江會流經魏國,對吧?”言知歸親自為石林擦拭著,“上次綠竹離開,我沒有讓她回歸故裏,我已經覺得很對不起她了。我希望你能成全石林,讓他回家。”
洛彧辰點了點頭:“一切就按照你的意思辦。”
張海命人專門為石林造了一艘木筏,上麵堆滿了柴火,石林安靜地躺在上麵。
洛彧辰等人都站得遠遠的,隻留言知歸在石林身邊,“石林,這幾天,我都有在很自私地想。其實我根本就不是言知歸,更不是言雪飛。所以,為什麼我要在意她的身體和她的過去。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言知歸了!可是我發現要成為她,真的很難。該是多麼頑強的女人?!如今,連你都離我而去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對於我來說,那是第一次。我一定會把這些作為最美好的回憶,放在心裏,永不忘記。”
“石林,曾經的我想要放棄,安於享樂。而現在,你的死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把我打醒。我不會辜負了言知歸這個名字!至少我不能辜負你和綠竹對言知歸的情誼。今天,我把你送回家,一路珍重。”
說罷,言知歸退到一旁,拿起插在一邊的火把,點燃了木筏。再一用力,木筏順著水流飄去。
言知歸以為自己是不會哭的,就好像眼淚已經哭幹了,可是當燃著熊熊大火的木筏再也不見時,言知歸的眼淚還是止不住了。
洛彧辰走上前,輕輕擁住言知歸:“我們回去吧!”
回到王府後,言知歸一直鬱鬱寡歡,有時會關在房門裏用自己才看得懂的字寫信——言知歸,要是你,你會怎麼辦?告訴他那人的存在,可是要是他不能抓住那個銀色麵具男子,豈不是打草驚蛇?難道就要這樣一直敵暗我明?言知歸,要是你,你會怎麼辦?
就那兩個月,言知歸時常會從夢中驚醒,夢裏似乎很恐怖,可是醒來之後竟然也可以忘得一幹二淨。
洛彧辰看著如此的言知歸也不是辦法,可是宮裏的事情也趕巧了,讓他忙得幾天,有時候甚至十幾天才能見到言知歸。洛彧辰並不進宮處理政事,而是放權出去,他答應過言知歸,要帶著她離開。
“辰王最近的舉止甚為異常。你可知道是為什麼?”銀色麵具男子站在大殿之上。
洛彧謙也覺得奇怪:“或許是聲東擊西?”
兩人正說著,一太監在門口:“皇上,辰王求見。”
銀色麵具男子看了一眼洛彧謙:“既然辰王來了,你就和他下一盤棋吧!”說罷,便從後麵離開了。
離開皇宮後,銀色麵具男子直接去了辰王府,正要找個機會給言知歸運功。言知歸看見銀色麵具男子,竟然麵無表情:“不請自來,非奸即盜。”
銀色麵具男子也懶得解釋:“最近身體有沒有什麼異常?”
“心潮澎湃,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