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這時,司馬靜猛地從案上跳了起來,這原來是一個夢。她抬頭看了看窗外,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個彎彎的月亮。
司馬靜此時腦海裏一片混亂,她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她試著閉上眼睛,隻見眼前有一群厲鬼在張牙舞爪,像是對她的恐嚇,像是對她的詛咒敏感,像是對她的嘲笑。
於是,她嚇得一夜未睡。
第二天,她起來梳妝時,隻見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睛腫得像桃兒一樣,而且疼得發澀。
蘇憐雪見了司馬靜便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哪裏不睡服嘛?”
司馬靜強笑道:“沒事的,我隻是咋天晚上沒睡好,一會兒就好了。哦,對了,你最近到我姨那兒去了嗎?”
蘇憐雪聽了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道:“沒有,現在我哪兒還有臉去,先前我失寵了去,他們都不待見的,如今我被貶到這裏,他們還不把我趕出來。”
說完,她就不停地歎息。
司馬靜聽了心中一酸,然後拉住蘇憐雪的手笑道:“雪兒,瞧你說的,你是他們的心肝兒寶貝,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呢。”
蘇憐雪聽了低頭道:“姐姐,你別安慰我了。我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看他們,那就是自找沒趣兒。”
司馬靜道:“雪兒,你這樣說我就不同意了。就算是他們不待見你,但是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對你有養育之恩,他們將你趕出來那是他們的不對,如果你不去看他們,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別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那就晚了。”
蘇憐雪聽司馬靜這麼說,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最後才道:“姐姐,我聽你的。”
司馬靜拍拍她的手笑道:“這才是和我一塊長大的那個雪兒。我陪你一塊兒去,我順便看看我姑他們娘兒幾個。”
兩個人駕了一輛馬車,來到了王家和蘇家住的院子。
下了車,司馬靜道:“雪兒,你過去吧,我先去看看我姑。”
說著,司馬靜來到王家。此時,貓咪正在教孩子寫字,而王母在一旁舂米。
“三姑,我好久不來看你,你身體還好嗎?”
王母聽到有人叫她,忙抬起頭來啊,隻見司馬靜站在那裏,她便又低下了頭繼續舂米。
看到王母的這個舉動,司馬靜覺得非常尷尬。幸好貓咪見了司馬靜,忙站起身來笑道:“娘娘,您怎麼來了。”
司馬靜強笑道:“好久不見,十分想你們。”
說著,她抱起王繼思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思思,姑姑想你了,你想姑姑了嗎?”
王繼思看了看司馬靜,然後很無辜地看著貓咪。
貓咪笑道:“娘娘別怪,這孩子很靦腆,不愛說話,就跟他爹似的。”
說完,貓咪又向王繼思道:“思思,快叫姑姑。”
“姑姑。”過了很久,王繼思才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說完,他忙掙著要下去。
過了一會兒,司馬靜覺得沒趣兒,便從王家出來,又到蘇家這邊來。
此時,蘇憐雪坐在椅子上,把頭扭向一邊不說話,蘇父則拿著酒杯喝酒,蘇母也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姨。”司馬靜進來就笑著叫道。
蘇父和蘇母都不約而同地向司馬靜看了一眼。蘇母冷笑道:“哼,我道是誰,原來是辛者庫大總管啊,二位娘娘連連加官晉爵,真是給家人爭臉了。”
司馬靜聽了,什麼話也沒說,而蘇憐雪卻道:“你少在這裏連諷帶刺兒的。你說說我也就罷了,我姐姐好心好意地來看你們,你說話竟如此刻薄。我真是從未見過有你這麼勢力的小人。”
蘇憐雪這一番話說得蘇母啞口無言,過了半天才道:“你別在我跟前還充什麼娘娘,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你瞧你們幹的那些事兒,真是丟人啊。如果說她是女兒隨娘,天生的風流,你是怎麼一回事?哦,對了,你隨這個老不死的。”
從未發過一言的蘇父聽了,將酒杯摔到蘇母跟前罵道:“臭老太婆,你說什麼呢?”
蘇母將脖子一梗,不屑地道:“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得著嗎?你有什麼資格在我跟前摔盆子摔碗的。”
司馬靜早就知道,蘇母和王母會是這番舉動,但是,她們沒有想過,她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司馬靜買的,房契上也是寫的司馬靜,她們如此刻薄,司馬靜真想將他們趕出去,但是她忍之有人,沒有說什麼,隻是轉身向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