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等等我。”蘇憐雪見司馬靜走了,也忙跟了出來。
“姐姐,你不要和她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你是沒聽到她說我說得才難聽呢,簡直是不堪入耳。”蘇憐雪一邊走一邊勸道。
“我向來就是臉皮厚,我才不生氣呢。”司馬靜很平靜地說著,便上了車。兩個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辛者庫。
一日,突然見小錢和皇後拿著一件龍袍來到辛者庫。司馬靜心中便覺得疑惑,便問小錢道:“錢公公,你這是……”
還沒等小錢說話,皇後便冷笑道:“哼,你還好意思問,你看你們幹的好事。”
說著,皇後從小錢手裏奪過龍袍,扔到司馬靜跟前。
司馬靜忙撿起龍袍,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司馬靜心中有數。若是皇後自己一個人拿著龍袍過來,那必定是雞蛋裏挑骨頭,故意刁難司馬靜。但是有小錢跟著,那肯定是皇上允許的,司馬靜心中便覺得不妙。
“這件龍袍怎麼了?我也沒發現異常。”司馬靜向小錢笑道。
“司馬靜,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錢公公,既然司馬總管不明白,你指點指點她一下。”皇後語氣裏帶些得意說道。
“遵命。” 小錢聽了答應一聲,便拿起龍袍到司馬靜跟前,仔細翻找了半天,才從腰前部位找出一個小米粒大小的洞。
“就是這個?”司馬靜疑問道。
小錢點點頭道:“是的,皇上本來是沒看見的,今日還穿著上了早朝。可是皇後娘娘去給皇上請安,發現了這個洞。”
司馬靜又看了看皇後,發現皇後正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哼,唐婉。”司馬靜冷笑道,“你為了打倒我,簡直是煞費苦心啊啊。但是這你應該去找做衣服的裁縫,不應該來找我呀。再說皇上的性情我是了解的,他老人家不是這麼矯情的人。”
皇後聽了也是不依不撓,她也冷笑道:“哼,你說我整你,你配嗎?我是主子,而你隻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如果我想弄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還用煞費苦心?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哈哈。”司馬靜聽了大笑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那我隻好束手就擒,任憑你的發落了。”
皇後聽司馬靜這麼說,心中便更覺得勝券在握。她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查明這件這件龍袍是誰洗的,你把她交出來,我再在皇上麵前為你求求情,也就沒有你的事了。”
司馬靜聽了,看了皇後一眼,然後用很不屑地語氣說道:“這就是我親自洗的,也是我故意在上麵捅上了這個小洞,你看怎麼辦吧。”
皇後沒有想到司馬靜會這麼說,她心中先是一愣,然後笑道:“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我要帶你去見皇上,請他老人家發落。”
說完,皇後又向小錢道:“錢公公,就麻煩你將司馬總管押到廣德殿麵聖吧。”
“這……”小錢猶豫了,他深深地向皇後作揖,沒有動手。
皇後見狀,便又向小錢道:“錢公公,我知道你是永和宮出來的太監,但你現在是皇上的人,你不可以念舊情而徇私枉法。”
司馬靜瞪了皇後一眼,然後道:“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們來押。”
說完,她便向外走去。
這時,辛者庫的宮女太監都圍了上來,他們見司馬靜要走,都跪下道:“娘娘,您不能去啊,這不是您的過錯。”
司馬靜回頭向他們淡淡一笑道:“你們放心吧,沒事的。雖然唐婉是皇後,但是她想扳倒我還是差點兒火候的。”
說完,便來到廣德殿。皇上正在那裏寫著什麼東西。
“皇上,辛者庫總管司馬靜已經拿到,她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請皇上發落。”皇後跪下向皇上拜道。
“行了,朕知道了。”皇上說著,連頭也不抬說道。
過了半天,皇上還是沒有理會他們,皇後便沉不住氣了,她又道:皇上,司馬靜將您的龍袍洗壞了,這是大不敬的罪過,請您將她治罪。”
這時,皇上才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看她們道:“行了行了,朕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朕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你們都回去吧。”
司馬靜聽了皇上的話,心中一樂,她向著皇後發出挑釁似的笑。
皇後聽了,卻非常不甘心,她又跪倒在地拜道:“皇上,對司馬靜這種人不能有憐憫之心啊。”
司馬靜冷笑道:“唐婉,你說我哪輩子招惹你了,你總是跟我過不去。起初你在太後耳邊搬弄是非,後來又是紮小人兒咒我,現在你又在皇上麵前搗鼓這一套。我現在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