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舟漢王湖(2 / 2)

劉和幾位領導寒暄以後,匆匆地下來了,錯過了撈蝦的時間。他不知從哪裏學會劃船的,跳上了一隻船,解開纜繩,就要往湖中劃去,我和李央求他帶上我們一同前去,他卻有些無奈地:“我劃船有點‘黃’(技術不好),怕帶上你們,風景美看幾個,弄點事故出來,領導那兒不好交待,更不好向你們家屬交待。”完,自顧劃走了,留下我和李望著他的背影發呆,失望從腳下一點一點地湧上心頭。

“陳老師,你來這兒體驗生活嗎?”苟站在我背後問我,“你打算寫漢王湖?”我苦笑著:“這不,還在這岸邊上,怎麼去體驗,站在這兒,就看見麵前這點山水,不能一窺以全豹吧。”苟走下來站在我身邊,笑笑:“來,我擺一個pse,你給我留一張影,不要慌,知道你要去轉,這不,曾書記正在聯係一條機械船,他們正往這兒趕,一會兒就來了。”

聽有船來,我和李高興起來,終於可以全觀漢王湖了。機械船突突地過來了,我們一行九人跳了上去。開船的師傅是一位四十來歲的農村中年男子,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中山服上沾了些許泥土,同來的還有兩位像是村幹部。因為是第一次到漢王湖,所以行程由曾書記安排,曾書記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幹部,聲音爽朗而響脆,據是漢王鄉分管安全工作的副書記兼紀委書記。船離了岸調了個頭,往東而去,湖麵開始變得開闊起來,寬闊的湖麵被圍割成幾大片,曾書記介紹那些被分割成有棱有形的長方形的水域是網箱養魚,網箱外附帶的那些豬籠狀的東西是用來捕撈蝦子的。我暗自數了數,網箱養魚的人家大概有七八家。

大概是剛放水灌溉過稻田,漢王湖的水位下降了兩尺來深,一些岸邊裸露出了紅色的岩體,岩體因為長久被湖水浸泡,狀如蜂窩。一些山丘露出圓圓的半個身子,如同蒙古族人的著了綠顏色的蒙古包,偶有鳥跳躍上頭,給蒙古包的頂部增添了一點兒動感,不再沉寂。船繼續往前走,湖麵被分成了兩部分,船拐進一條不是很寬的湖麵,岩石離我們隻有二十來米,岩石下的岸邊有幾個垂釣者帶著頂棚垂釣,本想扯著嗓子問一聲可有收獲,又怕驚擾了釣者的情趣。三山夾兩條窄窄的湖麵,別有一番情調。俗話:“三個女人一台戲”,船上有一群女人,那戲就更熱鬧了,一會兒驚歎湖麵的蒙古包,一會兒感歎大自然造就的青山綠水隱匿山間的絕世風光,一會兒呼朋喚友留影紀念,pse擺了一個又一個,本就美麗的臉上更是陽光燦爛。幾個大男人夾在女人群中也被帶動起來,笑笑隨船前進,在村幹部和曾書記的指點下,我們順著他們的手欣賞這別樣的風光。船載著我們一行人一直往前走了約半個時,兩岸青山綠水,偶有兩山低穀處,潺潺溪水彙入湖中,算是湖水的源泉了。

就在船要調頭往回走的時候,劉站在很遠處的湖麵上向我們招手,大概是要我們回去吃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在機械船比木船跑得快,很快就追上了劉的木船,甚至超過了他。等到我們上了岸,劉的木船還在離岸一百多米遠的地方,他奮力地劃著漿。我們跳上岸,翻看著剛才在船上照的照片,指點著湖麵上裸露的山丘,評論著湖麵的最沒處,山倒映水中,山連著水,水連著山的景致。劉的木船終於靠岸了,朋友在堤壩上招呼我們回去吃飯了。

午飯是在總崗山水庫管理處吃的,擺在桌上的有剛才那位女同誌捕撈回來的蝦子,還有山村的石磨豆花、跑山雞和老臘肉,一切都是自產自銷,沒有沾染半點城市的氣息,蝦子是按照當地農家風味做了幾個不同的風味的菜,涼拌的跑山雞卻是嚼勁裏帶著香,老臘肉更是土生土長的農家風味,同行的幾個城裏生城裏長的同事邊吃邊事讚不絕口。

吃完飯,農家有落飯勁兒的法,朋友用山泉燒成開水,給我們每人泡上了一杯漢王本地茶,清香撲鼻沁入心田,剛才在飯桌上和幾位同事酌幾杯,有些暈暈乎乎地,閑來愛品茗的我,被這清香誘惑,不禁清醒大半,不再獨自沉寂思索這篇文章如何下筆,居然熱情地給各位講起了茶道。也許就是那杯茶,讓我留戀,文章到今才塗鴉出來;也許是那杯茶的功勞,讓我無法忘卻那次漢王湖之行,覺得該為她寫點什麼。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我是無法忘卻漢王湖上之行,劉蕩舟獨遊漢王湖,而我們一行無奈之餘的有幸,全觀了漢王湖。福兮禍兮,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