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1 / 2)

掙紮俗話“人皮難披”,確實不假.“不經風雨,就難見彩虹”。進了初中,課程從兩門主課猛地一下子就增加到了五門,不但學中文,還要學那a、b、,不會拚讀,老師在講台上念,我們就在英文下麵用漢字標上每一個單詞的讀音,讀的時候也是二不跨五的,既像英文,又像在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弄得英語老師是哭笑不得,還好,老師也經曆過這麼一段,也就不什麼了。數學相對來比較簡單,隻是正數和負數的加減乘除法,而我經常把負數的符號弄掉,一次考試後,我又犯了同樣的錯誤,氣得老師幹脆給我起了一個綽號“負數”,不過,沒有流傳開,因為犯這種錯誤的同學很多,我隻是忘了寫一個負號而已。

開學不久,我就被老師趕鴨子上架,當了班長。其實,我當班長的野心在學就有的,隻是沒有機緣罷了。這次被指定當班長,卻有些膽怯了。不過,我這人有一點臆想狂的性格,那就按照臆想的東西來管理我的班級吧。我想,凡是都是身先士卒,總能換得幾分同情,嚴於律己,一視同仁,大家總該服我了吧。我讀的是一所鄉中,在前麵的文章中,我已經描寫過,這是一所以地主莊園改建的學校,隻是後來逐漸的改建,莊園的模樣就淹沒在歲月裏,能見證這歲月滄桑歲月的,隻有學校夥食團旁邊的那棵三五個人才能合圍的老榕樹,以及潺潺流入花溪河的鮮家溝上的楊柳橋……

學習對於一個喜歡讀書的人來,那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難題對於喜歡學習的人來,那是一種挑戰,饒有興趣,當時的我就是這種人。也許是因為我生性喜歡思考,想一些莫名怪招來對付一些難以堅決的問題。後來,班長、中隊長和少先隊大隊部宣傳部長,還沒到退隊,老師就開始動員我入團,對於入團,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是順理成章的,沒費什麼周折。入團以後,我順理成章地當了團支部書記、團總支委的組織部長……

因為兼的職務多,要幹的事情也多,而我又是一個倔強的人,事事要求完美,每忙完學校裏的事情,再背著書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幫家裏幹活的時間就很少了,夏還好,暗得晚,可到了冬,下午五點就已經很晚了。此時,我們姊妹四個,隻有我一人上學,大家都在勞動,見我不幹活,還要加裏拿錢出來供我上學,姊妹之間難免有些心理不平衡,在父母麵前就發一些牢騷。好在我的成績不是很差,每期期末的時候,都能弄一兩張獎狀回家貼在自家的大門上,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生活總是考驗人,初三的時候,老師要求住校,是晚上要講課,回家跟母親磨了好幾,她終於答應讓住到學校去,可到學校沒住幾,發現住在學校,還不如上完課回家還要方便一些,於是,就邀約與自己相鄰的幾個女孩一起走,可那幾個同齡人因為成績不是很理想,又熬不住如此辛苦,幹脆不上學了,隻有我一個人堅持著。那一年我16歲。

一個16歲的女孩,在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獨自行走在山間的道上,不但要經受黑夜的考驗,還要經受野獸出沒的考驗,而且還要經受那出沒在道上的壞人的考驗……因為有了那樣一段經曆,直到現在,無論行走在有多少墳墓的地段,我都不會害怕,反而覺得很安全。有一段時間,女兒問過我為什麼不害怕那陰森森的墳墓,我告訴女兒,死人是躺在棺材裏的一堆枯骨,他們不會站起來,而且他們已經沒有思維,不會想怎麼去害人,隻是想起他們的模樣時有點嚇人。而對於一個少女來講,那些夜晚與你擦肩而過的人,你根本就捉摸不透他們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你起壞心,你隨時都要戒備著,那種提心吊膽,讓人累得踹不過起來。

記得那,新修的八公路上因為爆炸時有人躲避不及被飛來的石塊砸死了,大家都勸我不要回去,而我想著回家可以多看一個時的書,堅持要往回走。走在公路上,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害怕的。這時,迎麵過來幾束燈光,我的神經馬上就繃緊了,趕緊加快腳步,爬到路上,這時,路旁的樹林裏傳來簌簌地聲音,我的心立刻就緊了起來,但我還是自己跟自己壯膽,用手電在樹林裏掃射了一下,結果發現時一隻黃鼠狼剛從外麵覓食回來,嘴裏還叼著一隻被咬得血淋淋的半大雞崽。我砰砰跳的心才稍微有些安分。這邊稍鬆了一口氣,這時聽見不遠處的公路上,幾個人的腳步聲走得很是急促,不知是衝我來的,還是為了什麼急事趕時間,我嚇得是大氣不敢出,趕緊滅了手電,蹲在路邊上的一塊石板上,靜靜地觀察著公路上的人群……等到人群遠去,腳步聲沒有了,我才站起身來大步往家裏趕。回到家裏,沒時間和家裏人細,往嘴裏刨了幾口飯,趕緊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看書……清晨,廣播還沒有響,趕緊起床,草草吃過晚上的剩飯,背上書包,冒著空還沒有散去的北鬥七星,迎著月光,踩著清晨的露水,一陣跑,趕到學校上早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