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溪一路走回來,比早上輕鬆了許多,而我卻有些孤獨,原因很簡單,我們一行四人,年齡差距大,思想不一,好在母親和奶奶經過的事情比較多,倆人還能幾句,我和姑相差也就八九歲,而孩子之間的年齡差體現在談論的問題上,和姑不了幾句話,所以也就有一搭無一搭地,懶心懶意地著,回到家,扔了背篼,掀開桌子,從碗櫃裏抓了一個碗就到甑裏舀飯,狼吞虎咽地吞著,被母親看了,罵了一句:“慢點,別哽住了!”在秋收之前,父親出門做篾匠活去了,我和母親每都背著梨兒趕東嶽、止戈、花溪、羅壩的集市,每蒙蒙亮就出門,下午回來,換來的錢大都給我們姊妹幾個準備了學費,一部分貼補了家用。在那個時代,在經濟還沒有完全放開的時代,賣梨算是改革開放後,將多餘的水果出售,也算是山村的一大改革吧。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時代,水果隻能是家裏孩子享用,多餘的也不能拿到集市上換錢,改變自己的經濟狀況,我算是趕上了改革的時代,才有了賣梨的經曆,今才能坐在這裏給大家講自己的這段親身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