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男人手上青筋暴起,“趁我發火之前,出去。”
含飴吐了吐舌頭,洽和她意。她把剛聽到的八卦給師父講了遍,又去給師兄講了遍,反響平平。
景明送晚飯的時候,那男人正呆呆的望著手裏的玉佩,“南先生,若您實在放不下愛人,我讓我師妹帶你去見。”
男人不悅,“那是我摯友,不要亂講。”
“我師妹說……”話還沒說完,男人一把把飯揮到地下。“那小姑娘理解有問題。”
景明看著地下野菜混著白粥,猶豫著開口:“我算到城主有情劫。”
男人瞪著景明,艱難的開口:“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算命的騙子。”
景明無所謂的笑了下,開始收拾地下的殘羹冷飯。
含飴借著探望那個受傷男子,去找五四玩。五四說那個男人每天醒來的時辰越來越少,應該撐不了幾天了,他們可以先去挖塊地備著。含飴想想,挖土倒是沒玩過,便欣然答應。
含飴把師父用來墊床的木板抽出來,用來翹土。也許是工具不趁手,沒一會就覺得累了,她讓五四繼續,自己去五四家喝口水。
剛好那男子倚在門邊曬太陽,她索性坐在門檻上,抬頭和這男子打招呼:“你這兩日還好嗎?”
男子的聲音沒有那日幹澀,冷冷清清,“還好。”
她想想,還是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相好的在我家住著呢,為啥你要說他是仇人。”
“嗬嗬。”那男人笑眼彎彎,滿臉溫情,“相好的?誰告訴你的,一定不是他說的。”
含飴聳了聳肩,“我總結的。那男人真絮叨,說了一大堆你怎麼能幹,喜歡一個人才會這麼誇啊。”
“這話還是挺有意思的,你小小年紀,為啥懂這麼多。”
“因為我和師兄就是這樣,師兄總是誇我,說你可真能吃。他從沒這麼說過別人。”含飴一臉得意。
男子聽了笑的前仰後合,好一陣才緩過來,“我認識個屠夫總愛誇他家的母豬很能生,他是喜歡他們家母豬嗎?”
“這是自然,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母豬能不喜歡嗎?”
男子搖搖頭,“喜歡種類太多,我是夫妻那種喜歡他,他是把我當弟弟,當好友。”
“不對,我覺得他是把你當兒子。”
“隨你,我把他當愛人,他把我當兒子。我還能怎麼辦。”含飴覺得男子說的有道理,“那男人太不是東西了,妄想老牛吃嫩草。”
“錯了,是我妄想被他吃。他壓根沒往那方麵想,也許想了,但是又怕被人指指點點。我專門選了慢性毒藥,就是想賭一把,萬一他也喜歡我,隻是沒勇氣,那我死會給她勇氣吧。很可惜……我沒多少時日了,自然不想看到他,免得心煩。”男人一口氣說的太多,接不上氣,捂著嘴咳嗽,含飴看到手心裏滲出了血。她個子不到男子胸,隻能一把抱住男子的大腿,“我每次哭鬧,我師兄就抱抱我,我就不難過了。”
男子心中更是淒涼,生命最後居然隻有個小姑娘來安慰自己,摸了摸身上,值錢的就一塊玉佩。他把玉佩遞給含飴,“反正我快死了,這身外之物就送給你吧。”
含飴看那玉佩瑩白如雪,摸著溫潤細膩,沒客氣就收下了。
------題外話------
過年的時候最煩,那種被親戚嘮叨了,然後再來和我嘮叨告訴我說好煩啊怎麼老問這些啊,我說別理就好啊關他們屁事,然後那人再告訴我說不理不行,哎呀你怎麼能看的這麼開,果然神經很大條啊。
我就不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