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萍也覺得空口無憑,不好再胡亂猜忌下去,心裏暗下決心,一定要盯住周文雄,不能再讓他有機可乘傷害林子和女兒了,“好吧,既然你執意不肯相信,我也就不再多說了,今天跟你說的話,就都爛在肚子裏,算我沒說過,也別讓林子知道,萬一他要認真起來,我可不知該怎麼收場,但有句話我還是要告訴你,不管你相不相信和高不高興,從現在起,要盯緊周文雄,千萬不能讓他鑽空子害人,得提高警惕,對他留一萬個心眼,不能再讓他傷害到林子。等林子醒來,你一定要暗示提醒他,不能再相信和依靠周文雄了,有什麼事找你爸也行,就是不能再靠近他,免得讓他暗中使壞,這是我對你們的忠告,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冤枉一個和我無仇無怨的人的,一切都是為你們考慮,為你們的將來打算,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苦衷,不要將我的話當耳旁風和惡意中傷,也許有一天我說的話會得到證實,也許我隻是杞人憂天,但在我眼裏,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簡單和純良,應該還有你們看不到的一麵,應該會讓你們重新認識和考量他的!”
孫曉雨對母親刮目相看,以前隻認為她是一個自強自立的職業女性,沒想到她看問題也有獨到的見解,心思縝密不說,推理環環相扣,能從紛亂的謠言中梳理出自己的結論,雖然沒有證據,但聽起來感覺有幾分道理,不得不讓她肅然起敬。
“媽,沒看出來,您看事情一針見血啊,以後有事情還要多問問您呢!”孫曉雨岔開話題誇讚她說。
“嗬嗬,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外麵談論那麼多,不由得去聽去想,況且這些都關乎你們,我想的也比別人多些,至於對不對還要看以後,心裏有個底也是好的,總比稀裏糊塗讓人算計強些!”冉萍笑著說。
“算了,我們不說他了,說說你跟我爸的事情吧!”孫曉雨不想再談論周文雄的話題了,越聽感覺他就是傷害林子的罪魁禍首,心裏不願相信這都是他的傑作,接受不了這樣的揣測和推理,想著力化解一下眼前最棘手最關心的事情。
冉萍歎了一口氣,神情突然黯淡下來,不像之前談周文雄時那樣義憤填膺、忿忿不平,知道逃避不是辦法,總要麵對現實,見她提及,也想說說,吐吐心裏的苦水,稀釋一下心中的苦悶。
“你說我該不該原諒他?”冉萍反問。
“爸已經知錯改過了,我看還是給他一次機會吧?”孫曉雨忐忑不安地說。
冉萍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我心裏很亂,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他這一次,就怕他死心不改,有了這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讓他以為我好糊弄好欺負,就算最後原諒他也是因為你的緣故,和他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我不想讓你跟著我受苦,但又舍不得離開你,總之很矛盾,我也勸過自己很多次,但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邊走邊看吧,我心裏也沒底,很想讓這件事情過去,但又忘不了放不下,真的很難受很無助。”
“媽,我希望你們能和好如初,不適應沒有他的生活,很想得到一個健全美滿的家庭,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孫曉雨乞求地說。
“唉……看他以後表現再說吧!我還是下不了決心,說服不了自己,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也趕快休息,別亂想乖乖睡覺,明天早上我就過來!”冉萍淡淡地說。
“嗯,路上小心啊!”孫曉雨送她出了病房。
折返回來,有些累了,躺在臨時架設的病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