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雨嗚咽著說:“媽,他的命太苦了,記不清都住了多少次院了,每次都是命懸一線,是不是老天故意不讓我們好了,想辦法阻止我們在一起啊?每次和他在一起,他都會受傷害,我是不是他的克星啊?為什麼我們逃不過上天的捉弄,三番五次受到它的詛咒啊?”
冉萍被她嚇到了,連忙阻止,“傻孩子,別瞎說,哪有什麼老天上天的?那都是迷信,你怎麼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去了呢?你什麼時候成了克星了?這孩子,你和他一起經曆過許多事情,一路風風雨雨走來,至今不離不棄相守在一起,這是緣分,許多人盼都盼不來的感情。你有沒有想過,林子這樣瘋狂和執著,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能和你廝守一生?你別瞎想,在他身上發生這麼多事,和你沒有關係,是他以前太不成熟,有些意亂情迷了,沒有處理好感情這方麵的事。至於這次,是有人蓄意報複他的,如果我推測的不錯,應該就是他得罪和傷害最深的人。這點我有預感,因為他為人坦誠大度,不可能得罪其他外麵的人,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感情才觸動了某個人的敏感神經!”
孫曉雨驚恐萬狀地問:“誰?誰會這樣狠心?”
冉萍小聲對她說:“你可千萬別亂說,尤其是在林子麵前,我也隻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你知道留心就可以了,千萬別往外說,不然對誰都不好!”
孫曉雨聽著著急,緊張不安地問:“我知道,您快說啊!”
“周文雄!”冉萍小聲說,怕讓林子聽見。
“媽,這怎麼可能?他可是林子的恩人啊!林子能有今天的成就,大部分還是他的功勞。沒有他,林子或許走不出後山村,更不可能將事業做這樣大。就算林子辜負了他女兒,那他不是在婚禮當天打罵過林子了嗎?再說,他打得也不輕,住了幾個月才好的。這不可能,他都出過氣了,還有必要揪住不放嗎?不是他,不會是他的!媽您是不是想錯了?怎麼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去?我在他手下幹了幾年工作,深知他不是那種暗地害人的人。他一直看重林子,對他抱有很大期望,幫了很多忙,人還可以,不會這樣死心眼追著不放的。再說是他女兒自己想不開纏住林子不放才釀成悲劇,雖然林子有錯,但不能全都怪在一個人身上的。或許還有其他什麼人,我敢肯定他不會這樣做的,一定不會,是您多想了!”孫曉雨對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相反,對她突然冒出的猜疑一萬個不同意,根本沒想到她竟然會懷疑到他的身上,簡直不可思議,極力堅持自己的看法。
冉萍知道她不相信,但又放不下心裏的疑惑,繼續堅持說:“正因為他對林子抱有很大期望,才會這樣失望透頂,以至於現在瘋狂報複。要知道他眼睜睜看著林子逐漸背離自己意願,多次傷害視若珍寶的女兒,一次是跳樓,這一次又是慘遭橫禍,心裏的痛苦和憤怒可想而知。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抱的期望多大,失望和憤怒就有多大。你沒看報紙上說嗎?自從周春霞車禍住院,他們家從沒去醫院看過林子一眼,不管死活,好像不是他們打的一樣。上次林子養殖公司突然關門歇業,網上謠言四起,都說是周文雄在封鎖林子,指使許天華迅速撤資,才導致資金鏈斷裂的,你爸也曾說過他和許天華的關係不一般。現在林子又重開公司,其它幾家公司的情況也相繼轉好,這一切對他來說,可能又是不小的打擊,也可以說是笑話,不但沒有弄垮林子,反而使林子因禍得福攀上了曾成俊這艘大船。從種種信息表明,他急於報複林子,也是顯而易見的。反正我從了解到的消息上推斷,這個人並不簡單,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和善,林子惹怒他,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這是我的直覺,但也不是無端猜測,是聽好多人議論才得出了的結論。”
孫曉雨心裏很亂,不肯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反而懷疑起她來,疑惑地說:“媽,您什麼時候關注起林子來了?而且還對他和周文雄的事知道得這樣透徹?外麵人的謠傳您也相信嗎?他身為縣委書記,有必要對一個毛頭小子痛下殺手嗎?況且他女兒又不是離了林子就沒人娶了?現在周春霞對林子死心了,他們家和林子的事應該都了結了,不可能還纏住不放、苦苦相逼的?林子在醫院躺了幾個月,他們都解氣解恨了,不可能揪住往事不放的?他這樣做,難道就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女兒的幸福嗎?我不信,這些都是胡亂猜疑,不可能發生的事,絕對不可能的!媽,我勸您還是別聽外麵人瞎說了,這讓林子聽見,還不被罵死,他是最尊重和愛戴周文雄的,絕對不可能相信您說的,相反,還會責怪您亂說亂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