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坤順著那位衙役的指向,看了看還未走遠的一位小男孩,急道:“快,給我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那位衙役聽到王明坤的命令後,遂急忙去追趕那位小男孩,而王明坤也走了過去。
小男孩並沒有想要逃跑的打算,當那位衙役緊緊抓住小男孩的肩膀時,那位小男孩齜牙咧嘴地喊疼,遂忍不住掙紮了起來。
“小乞丐,偷拿了錢袋還想逃!”
那位衙役見小男孩掙紮,便心想他定是因為被抓而感到害怕,故而掙紮起來想要逃跑,於是加大了力氣緊緊捏住小男孩的肩頭,隨著那位衙役用力一分,小男孩臉上痛苦的表情就隨之增加一分。
“疼……疼……我……沒有……偷拿你的錢袋。”
這時王明坤走了過來,怒喝道:“小雜種,偷拿了本官的錢袋子,你還想狡賴不成。”
待王明坤說完之後,隨即一個大耳刮子重重地落在了小男孩的臉上,即使他被那位衙役緊緊捏住了肩頭,也沒能抓住他,結果小男孩被一個巴掌撲倒在地。
小男孩的嘴角流出了血,倒在地上的他用手捂著流血的嘴角,開始啜泣起來,本來就是瘦骨嶙峋,如今跌倒在地的他更是讓人生憐,而四周看熱鬧的人群則越聚越大。
從字畫鋪裏走出來的李玉澤,見前方人群密集,遂走了過去並竭盡全力鑽進了人群,當她看到地上躺著一位小男孩後,便立即蹲了下來並扶起了他。
“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你一個姑娘家不要多管閑事,否則連你一塊打。”
小男孩聽到那位衙役的嗬斥後,本能地躲在了李玉澤的身後,然後又走了出來,道:“姐姐,你走吧,不要管我。”
李玉澤輕撫小男孩的頭,安慰道:“別怕!有姐姐在,沒事的。”李玉澤遂把小男孩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們為什麼要打一個小孩子?”
“他偷拿了本……我的錢袋子,理應受打。”
“你哪一隻眼睛看見是他偷的?”
王明坤被問得頓時啞口無言,遂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衙役,隻見那位衙役低頭不語,便斥道:“廢物!”
王明坤眼神迷離一瞬,回想了一下,道:“我的兩隻眼睛都看見了,這小乞丐剛剛從我身旁走過去的時候,撞到了我。”
“難道就他一人從你身旁走了過去?就沒有其他人了嗎?”
“有,不過是他撞到了我,然後順手牽羊把我的錢袋子偷走,也是說不準的。”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們並無實在的證據來證明是他偷的,你可知汙蔑他人是個什麼罪名?”
“嗬,在這裏跟我講律法,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不想知道你是誰,不管你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就是不對。”李玉澤轉過身來,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位小男孩,這時人群中有一人正在悄悄逃離人群,李玉澤看見後,不覺奇怪,思忖了一下,“快,抓住那個人。”
圍觀的人群不明所以,而跟隨王明坤的衙役一聽便知怎麼回事了,於是一個箭步穿過人群,便將那個想要逃竄的人逮住了。
當那位衙役將逃竄之人重新帶到了人群中後,那人卻極力掙紮反抗,誰曾想那位衙役身懷武功,隻要稍微運力就將他狠狠地按壓在地,這時一個錢袋子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王明坤一見地上躺著一個錢袋子,遂慌忙拾起後放到手中,便發現這原來是自己的錢袋子,他急忙打開,獨自一人小心翼翼地往錢袋子裏看了看,當看到裏麵一張字據還在時,他便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敢偷我的錢袋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押他回衙門。”
那位衙役聽到王明坤的命令後,便將那小偷的雙手負在其後並押了起來,欲隨王明坤一起回萬年縣衙門。
“你們倆不能走,打了人還想走!”
圍觀的人群聽過李玉澤的喊話,遂齊聲高呼道:“不能走……”
王明坤和那位衙役一聽這齊聲討伐的陣勢,不覺停住了腳步,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然後轉過身來。
“你想怎樣?”
“我、這位小男孩和你們一起去衙門見官。”
“走,正好將你們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刁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