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相來的太突然,北堂暝雪卻沒有絲毫準備。

看著一個個倒地的族人,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水。

“為什麼?傅昕塵,為什麼?”北堂暝雪不敢相信是自己最愛的人毀了自己生活的家園。

傅昕塵不敢看她的眼睛,別過頭。

北堂夫人擋在她身前,渾身是血。“蛇王,我知道你為得是什麼?不過是想得到上古骨琴。但它早就認了主,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它。”

轉過頭,眼裏帶著哀傷抬手輕撫著北堂暝雪的臉,“孩子,你快逃吧!要是我能早一點發現,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還讓你承擔了這麼多折磨。”

傅昕塵像是發怒的野獸緊緊掐住北堂夫人的脖子,慢慢收緊。“是誰?隻要我殺了那個人就能得到骨琴了。”

北堂暝雪驚慌地看著呼吸困難的母親,抬手巴拉著他的手,聲嘶力竭。“傅昕塵,你快放開我的母親。你要是殺了我的母親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

傅昕塵反應過來,一臉苦澀的看了眼眼眶都是紅著的女子,放開了手。

“哈哈,你永遠不可能得到骨琴的。”

北堂夫人深吸幾口氣,抱著必死的決心提著劍就衝了上去。

鮮血一下子噴灑在北堂暝雪白皙的小臉上,一下子她呆住沒有反應。

北堂夫人從口中湧出大片的血,眼神裏帶著一絲不舍一絲解脫。“雪兒,你走吧。我…我要下去…陪…陪著你爹爹了,我怕他…一個人…太孤單。”

“不”她含淚接著倒下的北堂夫人,像傻了一樣,隻是不停的重複著:“娘,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嚇我。不要。”

墨魚都有些不忍心的轉頭不再看。

傅昕塵表情很是複雜,他早就該明白經此一役,他與她再無可能,可是為什麼心卻是如此的痛。

他閉上眼再睜開隻剩下堅毅,“雪兒,告訴我骨琴的主人是誰?交出來我放你離開。”

他還是不忍心傷她分毫,明知道可能會放虎歸山。

“嗬嗬,想要骨琴麼?那就來拿。”往日神采分明的雙眼失去了光澤,隻剩下一片死灰。

她從發間取下骨琴冷月抱在懷裏,任由頭發披散。

“怎麼樣,要不要殺了我拿走骨琴?不過這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傅昕塵沒想到最後事情還是發生到兩難抉擇的地步。

身後是族人的期望,身為王的他怎麼可以退縮。

她似乎是明白了他的選擇,手指快速的在琴弦上撥動著,風刃夾雜著氣流向他的方向發起攻擊。

手指沒有絲毫的停歇,她明白一旦定下來死的就是她。

由於法術消耗過於強大,北堂暝雪被反噬。嘴角開始溢出鮮血,滴落在琴身上被吸收。

她強撐著,一下子,風刃卷起的漩渦帶走了無數人的生命,血像水一樣潑灑在青花瓷板上。

傅昕塵望著越來越少的族人,無奈隻好變成原形阻擋著漩渦卷走的更多人。

蛇尾快速掃向北堂暝雪,沒有絲毫的阻力。隻見她的身體高高被拋起墜落。

他蛇瞳猛縮,化為人形一手提著劍一手快速抱住跌落下來的北堂暝雪。

一時間沒有人注意到骨琴縮小摔落在角落裏。

“為什麼?你沒有躲開?”眼裏全是驚恐,還帶著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