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片小樹林,入眼是一片大山穀。
青草夾雜著遍地綻放的花香隨風而過,潺潺的小溪灌溉著這一大片平原的植物。
墨魚站到花中不由自主的翩翩起舞,隨香而來的蝴蝶團團圍繞著她飛舞。
銀鈴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山穀裏,久久不息。
慕離看著絕美的人兒勾唇含笑,竟與這花有幾分爭豔的意思。
他似乎要將這畫麵深深刻在腦海中。
“你是怎麼發現這麼美得地方的?”回過神的人兒停下動作偏著頭問道,一時間蝴蝶飛散。
“無意間路過發現的,你喜歡就好!”絕口不提為找這個地方花費的人力和時間。
“我很喜歡。”她點頭回眸一笑百媚生,隻可惜沒有更多的人能看見這份美,至少慕離就不會允許。
在這穀中很是遊玩了幾天。
墨魚還是回到了花海裏拿出別在發間的骨琴,盤坐在草地上將血滴落在琴身上。
紅色的血珠迅速的被吸收,一股大力將她的靈魂拉進琴裏。
慕離看了眼陷入沉睡的墨魚,盤腿席地而坐為她護法。
進到琴身裏的墨魚,不停的走在黑暗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遠處才閃現出刺眼的白光。
她不由的加快腳步,卻看見一位絕美的女子帶著恨意倒地,而她的視線卻緊盯著拿著一把沾滿血的刀卻一臉驚慌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然而他眼裏卻帶著悔意的。
他抱住女子流下淚水,“暝雪,對不起,對不起。”
“傅昕塵,這一生我北堂暝雪最後悔的事就是遇見你愛上你。上古骨琴真的有這麼…這麼重要?讓你…讓你不惜毀了我的家,殺了…殺了我的族人。”叫暝雪的女子一臉血汙甚至都不願再睜開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黑衣男子。
“我恨你…我但願…生生世世…永…永不相見。”她的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最終手垂落而去。
懷裏漸漸消散的身影,傅昕塵滿手血悲痛的抱頭大喊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畫麵一轉,墨魚飄散在空氣裏,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被一群仕女圍著塗塗抹抹。
“暝雪小姐天生麗質,果真真是美極了。今日來參加小姐及笄之禮的各路俊中兒郎必定會被小姐的美貌迷住的。”仕女含笑打趣著,北堂暝雪頓時臉若桃花,笑嗔著。
墨魚靠近打量著女孩,卻不得不讚歎一句:好一位清純女子,正所謂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我的女兒本就是這世間最美的神女。天生值得最好的東西。”一位身著華服透著高貴氣質的婦人撩起珠簾懷抱著長方形的錦盒蓮步而入。
“夫人好!”眾仕女稍稍後退,將包圍在人群裏的女孩露出來。
北堂暝雪站起身嬌羞的跺跺腳,挽著自己娘親的胳膊撒著嬌。“娘,你懷裏抱著什麼?是我的及笄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