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朔托著下巴,趴在床上,一臉茫然地看著坐在地上打坐的瀟雨。
“看夠了?”瀟雨睜開眼睛,向右轉頭,那裏,宮朔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小魚我問你啊,今天白天在屋子外麵沒事拔草忘了問你了。”宮朔從床上坐起身來,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木質戒指,遞與瀟雨,“你看這個值多少錢,怎麼用?”
瀟雨看到她手裏的戒指,眼神晦暗不明,皺了皺眉頭。他右手抬起,微微掐訣,那枚戒指便從宮朔手中浮了起來。
“哇塞……小魚你……”宮朔看見戒指飛起來了,雖然這個世界可能會像小說中說的那麼玄幻,但是自己真實看到了還是和書中描述的不太一樣啊。真是,超級神奇。
“玉封給你的?”瀟雨沒管宮朔一臉的癡迷向往,目光冰冷,麵部表情凝重。
“哎?是是是。”宮朔忙不迭地點頭,歪頭看向空中浮著的戒指,“有什麼問題嗎?壞的嗎?”
“很貴重。”瀟雨沒有回答宮朔的問題,“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宮朔的視線從戒指身上轉移到了瀟雨的臉上,“時間長怎麼了嗎?”
瀟雨手一揮,那枚戒指砸到了宮朔的額頭上:“它和你簽訂了某種契。”
宮朔猝不及防被砸到額頭,吃痛地叫了一聲,撿起掉在床上的戒指,一手揉著額頭另一隻手握住戒指:“所以這個到底怎麼用?”說完,捂著額頭看著眼神定定、似乎在想著什麼的瀟雨。
“自己想。”瀟雨冷聲道,站起身來,走到房門邊,打開房門走出門外。
“小魚你去做甚啊!雖然這幾天知道你天天在地板上打坐沒睡床上很難過,可是你別想不開以天為被地為床啊!”宮朔看到瀟雨走出房門嚇了一大跳,“雖然這個天還是春秋季吧,但是出去睡會得病的!小魚要不你睡床上我我在地上打地鋪……”
“你睡,本座有事。”瀟雨從外麵關上了房門,“不要跟過來,如果本座回來時你還沒睡著,後果自負。”
“哎,哦。”宮朔眨眨眼,愣愣地應了一聲,然後還是沒骨氣地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數綿羊數數兒找周公……
另一旁,瀟雨那邊——
“你認識宮朔。”瀟雨徑直走到第一扇門前,推開房門。
此時玉封正在寫些什麼,見瀟雨走了進來,略微有些慌亂地收拾起東西,將它們壓到了墨硯下麵。抬眸看向瀟雨,扯出一抹平日裏淡淡的笑,問道:“瀟雨兄你在說什麼胡話,在下與你們不是四日前才相識嗎?”
“真的嗎?”瀟雨麵表無情,靠在了門檻上,“本座倒覺得你和我們是舊識,玉兄你說呢?”
玉封掩飾起眼底的慌亂,聲音依舊沒有太大波瀾:“是嗎?可能是你們麵善,讓在下無端生有親近之心吧……”說完,便覺得周圍的氣場隨著瀟雨的麵表無情變得有些陰冷,更多的是不悅。
“本座知道你並無惡意。”瀟雨冷冷地說道,“以本座現在的功力是完全打不過你的。如果不是舊識,本座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任何原因了。”說完,瀟雨走進了玉封的房間,走到玉封麵前桌子的對麵,坐下。
“所以你要做些什麼?”玉封不怒反笑,“來試探?”
突然,他真的笑不起來了,他看到了瀟雨的動作,再也不能保持他風輕雲淡的態度了。瀟雨拿起那硯台下的那張紙,並沒有打開看裏麵的內容,而是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燭台的上麵。明亮的火焰微微搖曳,上麵的宣紙火上的一角微微卷曲、焦黃,仿佛下一秒火焰就要將它燒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