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痛痛痛痛痛!”宮朔在生物鍾的提醒下醒了過來,猛地一坐起來瞬間拉傷了昨天已經傷到了的肌肉和亂七八糟的小傷,“怎麼一身傷啊……”

她有些迷茫地坐在床上,眼神呆滯地看著麵前的木質衣櫃,大腦一時短路,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突然,她猛地反應過來——她穿了,穿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然後又帶著一個人從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了,接著遇到了一個好心人……最後好像是到了一個風景優美的屋子前……

宮朔下意識地低下頭看著已經被她手揉皺的被子,接著是自己的白色衣袖,然後……等等!白色衣袖?我不是一身髒兮兮的帶扣子睡衣過來的嗎?怎麼會換了一身行頭?難不成有人為自己換了衣服上了藥?

不會吧。宮朔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起來:“哥哥我雖然女性性質幾乎為零,可是可是哥哥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怎麼會有人給我換衣服?要是個男的哥哥我的清譽就真的被狗吃了,真是……”說完,抓了抓頭,一臉苦惱。

“……”站在門外的瀟雨本來端著早點準備推門進去,聽到裏麵的叨叨瞬間黑了臉,然後有些賭氣的用力砸下手中的盤子就轉身瀟灑地離去了。

“誰?”宮朔正叨叨著呢,忽然聽到了門口東西放下的聲音,顧不得穿鞋就顛顛地跑到了門口,小心的開開一條門縫,看到了門口的食物。

“是吃的啊,早說嘛,餓都餓死了……”她打開大門,然後端起門口的盤子就走進了房間。

“……”瀟雨在遠處看到了她的一係列動作,嘴角也不經意地微微漾起一抹久違的弧度,讓他剛毅的麵孔多了幾分溫暖。

“吱——”小木屋的門開了,玉封走了進來,依舊是不染纖塵的白衣,依舊是幹淨的麵孔以及淡淡的神情。

“你的傷怎麼樣了?”玉封剛進門便看到了坐在屋中大院中木凳上的瀟雨,“小兄弟呢?”

“並無大礙。”瀟雨朝玉封點點頭,“這幾日本座和宮朔要勞煩玉兄了。”

“有什麼勞煩。”玉封走到瀟雨麵前,坐到了他麵前桌子對前的木椅上,“反正我一人也住的冷清,多兩個人倒也多些生氣。”

“那便好。”瀟雨應到,站起身來,“本座這段時日就和宮朔住在一起如何。”雖是商量的句子卻不是商量的語氣,帶著一股毋容置疑。

“也好。我這破屋子也就這兩間可以暫住的房間,你們情同手足,這樣也好。”玉封看著瀟雨的身影消失在宮朔在的那間房的門口,嘴角的笑有一絲絲苦澀。

罷了。這樣也好。

玉封抬起自己的一隻手,蒼白到無助的幾乎透明的手,嘴角那抹苦澀的笑漸漸消失、漸漸釋然……

瀟雨在不經意的回頭看到了玉封的異態,眼神不明,卻也沒有說什麼。

而宮朔,依舊在房間裏啃著被當做早點的糕點。她甚至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做這些糕點的人綁回去天天給她做吃的……

白晝,如期而至,命運似乎也如期而至。

“小魚你還在練功啊。”宮朔從門外走進來,端著一碗粥和一碟小菜,走到了盤腿而坐的瀟雨麵前,“小魚你餓不?餓了就吃點,不吃的話我再端走。”

“放在那裏吧。”瀟雨緊閉著眼睛,聲音冷清,“你……腳怎麼樣了?”

“啊?啊哈哈,早就沒事了,都第四天了。”宮朔幹笑兩聲,把東西放在了瀟雨身邊的地板上,“你好好運運功把身體練好哈,我出去和玉封聊聊天擇擇菜吧,你盡力就好、盡力就好。”

瀟雨皺著眉頭,不置可否。

宮朔癟癟嘴,然後轉身走出了門外。

瀟雨聽到了關門聲,才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飯菜,眼神微微融化,但也依舊冰冷。

“玉封!又在擇菜啊!”宮朔出了房門就看到了廳裏的玉封,以及他麵前還帶著土渣的亂七八糟的草,“要我幫忙不?”

“求之不得。”玉封放下手中的藥材,抬起頭,“正巧一個人倒也覺得冷清。”

“嘿嘿,就是嘛。”宮朔笑著坐到了玉封麵前的凳子上,和他一起挑起桌子上的藥材,“小魚他天天呆在房裏,遲早有一天會被悶壞的。哎,對了,玉封,這個是什麼草,怎麼弄啊。”說完,抬起手,一枝帶有淡淡的黃色的細碎的花骨朵的綠色草莖的草藥被她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