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你若知曉我有多恨你,或許你能感受到一絲一毫,我有多愛你(2 / 2)

董妮剛要拿碗去廚房,莫棋從背後把她抱住,說:“不要走,這是我給你設計的小黑裙。”

她動不了,心忽冷忽熱。美色有個優勢,即便它的主人罪孽深重,也能讓人看在它的麵上不分青紅皂白地原諒他。隻要他嘟起嘴,她就不明是非。她那想將他五馬分屍的眼神還沒來得及軟化,就因為他吻她而合上了眼瞼。能讓人死去活來的人,從來都不拿刀的。莫棋吻著她的後脖頸,把她抱起,碗掉在了地上,她被扔在了床上。

董妮裹著浴巾,露著香肩,濕發長垂,正用毛巾抖著。莫棋走過來撫摸她的脖頸,“去香港做豔星吧。”她躲閃不讓他碰自己。

他說:“如果我們最初是個錯誤,要麼及時改邪歸正,要麼一輩子將錯就錯。”

“多虧了我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痛之人,才能這般死皮賴臉愛著你。”

“你是想讓我吹你眼裏根本就不存在的沙。”

他想親昵,她打開吹風機將風口對準莫棋,警告他離自己遠一點。

莫棋拔掉吹風機的插線,“你誤以為我在遇見你之前把能給的都零星地分了。本該全部給你的,我一斤一兩也沒給別人。”

他就是這樣,虐到你跪膝,剛要爬著站立又被他的情話壓倒無法起。

他拿過她手上的吹風機,一邊用手指給她卷著頭發,一邊用吹風機為她吹。他把她的頭發全攏在一邊,蓬蓬著,他和她都看著鏡子裏的她。

“別逼著自己非讓那些過不去的過去了,實在過不去,就把過不去的留在過去,你過去就好了。”

“有些人從來不呼天搶地,是因為他還沒走到自己的盡頭。你常給我叫天天不靈喊地地不應之感。”

“我才知道我居然有這麼厲害。”

“認識你之後的絕大部分時間裏,我都以淚洗麵。好在我不為那絕大部分時間而活,隻為少部分時間而活。可是現在,我越來越活不下去了。”

“如果你已發現我是你的死路一條,何必再走下去?”

“愛上你就像一條不歸路。”

“你想讓我說的那個字,多了是債,少了是怨。火候很難掌握,兩顆心都要經受煎熬火烤。過於強烈,會讓人想自殘,出家,飲彈。像我們現在這樣,無需誰同意,沒有清規戒律,也涉及不到覺悟與否,不反社會不反人類不觸犯天條,不挺好麼。”

董妮目不轉睛看著他,好像挪開視線,他就會被別的女人搶走。到底是怎樣英俊的男人,讓她想像細菌一樣鑽進他臉部的毛孔,痘痘一樣冒出來。她變態地想做那完美麵孔上令人作嘔的痘痘,用大煞風景的卑鄙手段宣告這張臉是孟董妮的。太想他的臉隻印在自己眼裏,才會恨不得是那完美麵孔的瑕疵,讓別人因她而不愛他。

痛是唯一能把模糊變清晰,複雜變簡單,膚淺變深刻的感受。甜蜜則與之背道而馳,通俗說來就是戀愛中的人智商為〇。因為痛,董妮更強烈地體會到了愛的存在。因為甜蜜,一切又蕩然無存。難道這就是痛並快樂著?沒有大氣的壓力人的身體會爆炸,莫棋雖讓她挫敗連連,憔悴不堪,但沒有他,她一定會魂飛魄散。

女人這生對男人的純恨,最多隻有三年五載,要麼是愛恨交織,要麼隻有愛。白發魔女和李莫愁,不過是開始時短暫地恨過那個他,實則一直在愛那個他。董妮為莫棋做了那麼多,甚至能為他去自殺和殺人,人們說那麼她一定是非常愛他的。董妮曾意氣用事,做不到最愛莫棋的女人,也一定做最恨他的女人。無法讓他最恨,也定讓他最不在乎。不斷退而求其次後才發現,自己因愛他沒有了底線。

最愛你時想給你10個單位,最恨你時想毀滅你1000…000個單位,我愛你,愛到那麼想摧毀你。你若知道在你不給我機會時,我有多想殺了你,你就會知道你給我機會後,我會多不要命地愛你。或許有人比我更愛你,但絕無人比我更恨你。對我來說,Nobody hates you as much as I do.勝過I will love you for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