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薑崇文生來就是為易璿暉效命,將來說不準還是政壇上的敵人,他是想都不要想了,陸晗身為榜眼,卻極其的不靠譜,為人執拗且憤世嫉俗,一顆為民請命的心,可脾氣卻掛在了臉上。是一名好官,卻不見得有多好的發展。於是易璿城出來一月有餘,把最後的心思放在了馬季軒這個探花的身上。據父皇所說,這個探花文采不錯,就是政治見地不足,稍作培養以後或可成大器。
易璿城帶著考量的打算感到那個小小的鎮上,窮鄉僻壤就是盜賊橫行,依他的脾性,半路上被打劫了一個包袱,他便一氣之下端了人家的老巢,搞得人家整個寨子十來號人物千裏追凶徒。
鄉間田野,他疲於奔命,眼見著一個嬌小的少年在無所事事的踢石子,本想著或許是個救星,哪裏知道卻是個廢物,雖說她的石子不小心命中了匪徒老大的腦袋,那個鮮血淋漓的模樣也算給他解了氣,可後來這雙拳難敵四手的局麵也讓他們狼狽逃跑。最可悲的就是眼前這個少年竟然一點武功都不會,簡稱廢柴。
小鎮給他的第一印象出了平和之外便是驚奇,這裏的每個人難道都是這麼看待外來遊人的嗎?自打易璿城跟著這個碰巧遇見的少年進城開始,他就覺得周圍的人都帶著惋惜的神色看著他。
斷袖?斷袖是個什麼東西,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無非是男人和男人之間有了不被世俗接受的情感。他從來沒有想到那些在書中看到的東西,今日會讓他撞見,這真是出門踩狗屎,運氣極佳啊。
一番交談,心思縝密的易璿城便順利找到了落腳之地,人說緣分是天定的,以前他不相信,今天他算是見識到老天的安排了。原以為眼前的少年隻是個長得雌雄莫辯,水靈到了極致的斷袖,那一刻他覺得似乎隻有長成他這樣的才配是斷袖,卻沒想到他竟是自己要找的今科探花。
初進馬家他有一絲疑惑,據調查這馬季軒除了年邁的奶奶就隻有一個妹妹,可眼前出現的男子高大挺拔,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要將人看穿了,那說話的態度也好似一家之主一般。
打擾馬府沒有幾日,易璿城謹慎的四處遊蕩。這馬府果真是有秘密的。僻靜的院落裏靜靜的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神情溫和的男子,乍一看竟與馬季軒有七分的相似。本想著仔細觀察一番卻被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老太婆追著打,此事也遍不了了之。但是心中存著這麼一份疑惑,他便急著趕回朝陽,恰逢馬季軒和那個姓冷的男人要一同趕去朝陽,他便提議一同上路了。
人都是可以用來利用的,這是易璿城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可是真的當馬季軒不顧盜賊的刀劍衝過來為自己抵擋而受傷時,他蒙在了當場,急忙上前抱住她癱下去的身子,半開玩笑道:“你沒事吧?還有血呢!真沒有想到才認識幾天,你對我就這麼仗義啊!”
懷裏的人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的,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易璿城看著那個姓冷的男人一秋風掃落葉之勢解決了那些糾纏不休的盜匪,心中對他的好奇也越發的濃厚了。可是那男人並沒有給他開口的幾乎,幾乎是從他懷裏奪走了剛才的溫軟,急急忙忙找了一家客棧落腳,急急忙忙找來大夫為他療傷。
他有那麼一刻的失神,抱他入懷的時候是那樣的溫軟,完全不似男人一般,有種柔若無骨的感覺。為了深入探究,他決定和他結拜,打定這個主義之後便開始了行動。
休息的第二日,一大清早他就風風火火闖到馬季軒吃飯的餐桌前,平息了因狂奔而大口喘氣的氣息,良久才道:“我想清楚了,我們結拜吧!”
馬季軒噗的一聲,一口粥全部噴到抓著他身上,隨即趕緊拂開了他的手。
“我已經讓小二準備好了結拜所需要的香爐和貢品,你就不要害羞了”他擦了擦臉上的粥,臉有些抽筋的模樣,強忍著想殺了眼前這噴飯家夥的衝動說出來這麼一番話來!
“其實我不是害羞,隻是你不怕我這個斷袖隨時會撲倒自己的結拜兄弟嗎?”馬季軒本想嚇唬嚇唬他,想讓他打消這樣的荒唐念頭。冷寒清在一旁安靜的吃飯,麵上沒有一絲不妥,但是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易璿城。
一番糾纏,這結拜隻是重視順利完成了,雖然為了割破手指的時候馬季軒沒有少瞪他幾眼,但是他卻莫名其妙的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