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國的差役、軍隊都有各自專用的兵器,與普通江湖客所用刀劍有明顯的區別。捕快的腰刀都是製式的,常年行走江湖的人自然都認得。所以,此時安萍兒雖然未著捕快的官服,但單憑這把腰刀基本可以斷定她的捕快身份。
雖然說不是捕快的人也有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弄到一柄捕快腰刀來用,但可能性很小,在如此緊迫的形勢下中年人不打算研究這種可能性。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福陽縣境內持凶器意欲行凶!我是本縣捕快,你們立刻放下刀劍,隨我回縣衙答話。”安萍兒表明自己的身份,拖延時間。
畢竟是以一敵三,而且那個中年人昨天明顯是隱藏了實力,安萍兒不敢托大。她自信打不過可以跑得掉,但桂花怎麼辦?所以隻能拖延一下時間,四散奔逃的人中肯定會有人回城去向魏捕頭他們報告的。隻要等來援兵就好辦了。
安萍兒的想法很好,可惜,運氣不太好。
不遠處的碼頭邊停著一艘船,一艘蠻大的客船。此時客船的船艙外、欄杆上都係著紅綢,船艙門口還掛著喜字簾布,船上有三五個仆役丫鬟正在整理著東西、指揮著腳夫將一箱箱的東西擺整齊。
看來這是某戶人家送嫁或是去迎親的船隻,而那些腳夫是他們家臨時雇來的。安萍兒原本沒在意那些人,但他們卻一直留意著這邊的情況。見安萍兒亮明身份保護桂花,他們便扔下手裏的東西圍了過來,截斷了安萍兒她們回城之路。
腳夫中一個臉上有傷疤的人貌似是領頭的,問那個中年人:“飛虎哥,那女人就是證人?”
周圍的人已經差不多都跑光了,除了安萍兒和桂花也沒有別的女人。安萍兒是捕快,所以他所指的自然是桂花。中年人沒有回頭看跟他說話的人,他依然緊盯著安萍兒,輕聲地說:“是。”
傷疤臉一臉狠戾地說:“殺了她們!”
靠!安萍兒很憤怒。對方現在不僅想殺桂花滅口,還想殺了自己這名捕快,真是窮凶極惡、膽大包天。安萍兒敢賭五文錢的,這些人除了殺死劉瘸子以外肯定還犯過別的事。
對付這種既不給別人留後路也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難度非常大,尤其是安萍兒現在人數也處於劣勢的情況下,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好在安萍兒也不是輕易服輸的性格,再有難度的事也得做,否則桂花的命就真的懸了。
安萍兒迅速查看地形,分析形勢。
一二三四,從船上和河邊的馬車上總共圍過來四個人。加上飛鳳旅館中的那三個人,總共七個人,安萍兒的劣勢非常明顯。但比較好的一點是後來的這四個人顯然準備不足,此時除了那個領頭的人攥著一把匕首以外,另外三個人都是赤手空拳。
七個對手擁有三把中長武器、一柄短武器,背水一戰似的要殺證人滅口;己方隻有自己一個戰力,還要保護一名眼瞅著就要癱倒在地的證人,安萍兒真的很想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