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不還好好的嗎?元懿弘旭為了冉雲昕直闖皇宮內院,硬是打傷了無數禁衛軍,將她給救了回來。而她也為了他,甘願用自己當試驗品,為他治療十五的傷,這才有的將計就計的那一夜,令元懿天德再無翻身之日。
可如今,他卻是看不懂了。
“你想說什麼?你……瞞著本王做了什麼?”一字一句仿佛脫唇而出,便已尤為費勁。元懿弘旭望進她的雙目,想要探個究竟,卻被她掩得太深,怎麼也看不清。
豈料,她卻如是開口:“王爺可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竟是這般認真詰責。
元懿弘旭詫異地看著她,猶疑著答道:“本王?本王何曾做過錯事?”
冉雲昕眼中閃過一絲憂傷,笑了笑道:“王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哪!”
“你不說本王如何得知?”元懿弘旭眼角輕輕一搐,隨即雙眸微眯,眉頭高攏,斥道,“何況,分明是你先做錯了事吧!怎的反倒先質問起本王來了!”若是換做別人,他又怎會如此在意?
“嗬嗬,我做錯了?”冉雲昕好一陣冷笑,繼而應道,“對,對!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愛上你,若是我不曾愛上你,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痛苦與煎熬了!”
元懿弘旭眸底愈冷,“跟本王在一起,你就這麼不情願嗎?看來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忽而嗓音拔高地說道。
“不是王爺你自作多情,而是王爺從未將小女子放在心上過吧!”冉雲昕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麵前,緊緊地盯著他,厲聲言道。
“你這是何意?”他不由驚駭。
“王爺難道不自知嗎?”冉雲昕唇角微揚,也不知是在笑誰,隨後淡淡道,“王爺若想知道答案,便隨我來吧。”
穿過書閣,他們緩步下了樓梯,來到王府內的密室。這一次,他並未阻止她。
這密室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有些不同,扶手上多了一層灰,冉雲昕拍了拍手,撣去灰塵,並未放在心上。
“你帶本王來這裏做什麼?”元懿弘旭凝眸問道。
“做什麼?王爺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她苦笑不止,倏忽抬頭,用手指著那牌位和那畫像,拔高了聲音問道,“那你倒是告訴我,她是誰?你日日夜夜供奉著的守護著的這女子,究竟是誰!”
“怎麼,說不出口是吧?那就由我來說,”冉雲昕往前走了幾步,湊到他的眼前,“她便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吧!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她輕笑了笑,繼續說著:“這件事居然還要一個外人來告訴我,九王爺,你瞞得我好苦哇!她一直都在你的心裏,從未離開過,對不對?所以那次,我誤闖這裏,你才會那樣大發雷霆,對不對?那是因為她的位置無人可以替代,是不是!”
“嗬,那我算什麼?你告訴我,我算什麼?!”她驀然扯住他的衣衫,蹙眉逼問,“替身,還是用來療傷的工具?”
元懿弘旭的心猛地大顫,他任由她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並不說話,隻詫然地望著她。
“若是替身,那我告訴你元懿弘旭,我,許不凡頂天立地,雖為女子,但也絕不會為了討好男人而甘願做別人的替身!”她用盡氣力地宣誓著,雙瞳早已被慍色染盡。
元懿弘旭看著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一遍一遍地戰栗,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才鬆開他的衣衫,撇過臉去,“而你若是把我當成療傷的工具,那好,現在你已經克服了,已經能夠抑製住自己身體裏的魔性了,你總該放過我了吧!我對你來說,沒什麼用處不是嗎?還是說……你想留我當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