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晨將鈴鐺收回到袖兜裏,看向魯南朝,道:“此法叫‘破肚’,若青晨一直搖晃鈴鐺,此衙役必痛得滿地打滾,最後恨不得撕開腹部,求個解脫。”
魯南朝笑吟吟地道:“青晨啊,咱倆結交一場,你犯得著下此毒手嗎?”
蔣青晨卻不冷不熱地道:“青晨結交的若都是貪圖他人之物的宵小之輩,此手還應更重些才好。”
魯南朝的笑容有些尷尬,嘿嘿了兩聲便沒了下。
柳大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抹了把額頭的汗,對蔣青晨討好道:“還請花公子指點,如此去了那東西。小人心晃晃。”
蔣青晨道:“喝杯水便好。”
柳大柱如蒙大赦,撒腿跑,去尋水了。
蔣青晨看向魯南朝,十分真誠地道:“青晨這裏,還有個更毒辣的符咒,南朝想要試試否?”
魯南朝立刻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蔣青晨盯著魯南朝不語。
魯南朝有些懼意,苦哈哈地道:“青晨啊,你不要難為我了。你想,以我的武力,能攔住哪位高手來此偷盜人皮帕?那人皮帕我也把玩了好幾天,麵除了這樣一個圖形,再無其他。你若想看,我畫給你便是。”說著,從腳邊撿了一根小樹枝,在地畫了起來。
蔣青晨心雖然信了魯南朝,但終究不甘心,於是冷哼一聲,站起身,大步走向魯南朝的房間,拔出“三界”,便開始去舊。不得不說,此法甚是毒辣啊!若那人皮帕被當真被魯南朝藏在屋裏,被蔣青晨如此大肆毀壞,沒準兒變成了一塊塊殘片。
魯南朝的眸光一凝,果然站起身,緊隨其後,阻撓道:“唉唉唉,青晨啊,本官可是清廉的好官,沒有那些銀子以舊換新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蔣青晨步聽,將魯南朝的砍得七零八落後,又轉身去了他的縣衙。
這一次,魯南朝是真急了,衝著斯雲韶的屋子喊道:“斯雲韶!出來!拿下蔣青晨!”
斯雲韶從屋裏走出,竟換了一身淺紫色的飄逸長袍,也不知道他是托誰買的,款式和做工都十分精致,襯得他越發清冷不凡。
斯雲韶甩開長鞭,去追蔣青晨。魯南朝緊隨其後,撒丫子追。劉詩豔勾唇一笑,從屋裏走出來,也向著縣衙大堂追去。這一次,蔣青晨竟然幹了一件較腦子的事。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劉詩豔追到縣衙大堂的時候,斯雲韶與蔣青晨已經纏鬥在了一起。可是,最令人費解的事,二人雖然鬥在一起,但都毫發無傷,周圍的物件若有生命,怕是早已死傷大半。
魯南朝望著被毀於一旦的縣衙大堂,想哭的心都有了。
當蔣青晨的“三界”揮向裝有縣令大印的盒子時,他飛身去,一把將其抱進了懷裏,動作之快,都成了虛影。
蔣青晨用手一彈,將盒子彈出魯南朝的懷抱,伸手接住,展開,見裏麵除了大印再無其他之物,便隨手一拋,扔到了案。
魯南朝捂住眼睛,吼道:“蔣青晨!”
蔣青晨如同一朵綻放的蓮花般,聖潔無地轉身,然後又與斯雲韶鬥在一處。蔣青晨覺得納悶,這斯雲韶與自己相對,非但不用全力,且看那樣子,竟像是在拿魯南朝的縣衙大堂泄恨。如此,他便配合他一下,又何防?
二人出手極快,眨眼間,將縣衙大堂折騰得殘破不堪。案碎了、凳散了、牆裂了,整個縣衙大堂像被狂風掃過一般,成了渣。若說好的地方,也不是沒用,那便是大堂的房梁了。
劉詩豔掏出銅板,往房梁一扔,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斯雲韶一鞭子抽了去,直接將房梁抽成了兩截。
魯南朝瞪著眼睛,眼見著一張被白布包裹著的人皮,飄飄悠悠地落了下來。
蔣青晨出手極快,飛身去搶。
斯雲韶察覺出有異,立刻揚鞭一抽,去卷蔣青晨的腰。蔣青晨見識過那銀鞭的厲害,忙翻身躲開。在此時,一道明豔的身影由暗處走出,看似閑庭信步,實則動作極地走至梁下,伸手接住了那張人皮。
魯南朝厚積薄發,卻隻來得及跑到梁下,看著劉詩豔將那人皮帕子塞進自己的懷裏。
魯南朝剛一伸手,斯雲韶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魯南朝痛得嗷嗚一聲慘叫,捂著屁股罵道:“瞎啊?連大人的屁股都敢抽?”
斯雲韶收起鞭子,冷冷道:“瞎。”
魯南朝一哽,牙疼似的對化驗道:“阿豔,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