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聲嗯,不嬌不媚,卻帶著有些重的鼻音,好似一條美人蛇,鑽進你的心裏,輕輕地扭動著。讓你恨不得將心剖開,送他嘴邊,給他吃。
錢子根的眸光深邃,泛著幽幽藍光,有些莫名的意味在裏麵。他似有似無地輕歎一聲,道:“韓桂,你才是真正的尤物無雙。”
伸出幹淨整齊的手指,十分認真地解開趙五九外袍係帶,“爺明天要抬柳青瑤進門,沒有空再繼和你廝磨下去。
如若不然,真想多聽聽你的聲音,記住你的笑貌,隻可惜,爺能做得不多,惟願這手藝,能真正對得起你舉世無雙的妖媚。”
趙五九的衣袍在錢子根的手指下漸漸展開、散落,趙五九那性感的脖頸、奶白色的胸膛、淡粉色的小果實、纖細柔韌的腰肢、筆直修長的大腿,線條優美的小腿、微微泛紅的圓潤腳尖,猶如新生兒般暴漏在空,展現在錢子根的眼下。
靡麗的衣衫大開,層層疊疊散落在玉床,趁著這樣一個妙人,如同一位任真宰割的處*子,令色魔熱血沸騰。
然,錢子根不是色魔。他卻色魔更加熱情激蕩。
趙五九的身材對於女人的審美而言,有些過於單薄,並不雄健;但同樣的,對於男人的感官而言,卻女子更加纖細、柔媚、修長,會令人產生肆虐的瘋狂。
錢子根站直身子,久久地凝視韓桂的胴體。
韓桂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卻,沒有掙紮。他的手腳被精鐵環所扣,曾暗拉扯了幾下,卻紋絲不動。錢子根既然是有備而來,便不會讓他輕易逃脫。
為今之計,隻能,盡量拖!
韓桂在錢子根的眼看到了一種炙熱,但那種炙熱與他以往見到的並不相同。錢子根眼的炙熱也有欲望,但,更像是一種偏執的瘋狂。
令韓桂覺得恐怖的是,錢子根話裏話外的意思,十分詭譎矛盾。按照他的說法,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可是,看他那副死樣子,明明要做對自己十二分不利的事。
韓桂一直混跡在龍蛇混雜的戲班裏,對人的一舉一動都十分敏感,若非如此,他早輪回千百次了。
不能慌,否則,將死無葬身之地。這是韓桂對自己的警告。
韓桂不動聲色,做出哀怨的樣子,歎息道:“哎,韓桂有些冷呢。錢爺,大家都是男人,韓桂有的,你也有,何必看得如此認真?”
打個哈欠,小腹處輕輕起伏,誘人瞎想,“錢爺,您明個兒大喜,總不好在此時大動幹戈,免得招了晦氣。
韓桂哪裏得罪了錢爺,他日定當負荊請罪,讓錢爺解氣。此刻天色已然晚了,還請錢爺高抬貴手,讓韓桂起身,總要收拾一番,才好來討杯酒水,送份賀禮。”
錢子根淡淡道:“你且留下吧。你便是爺最好的賀禮。”
韓桂心警鈴大作,呼吸也亂了一分。
錢子根嗤笑一聲,卻馬忍住笑,表情變得有些詭異。他轉身,轉動幾的第六根蠟燭台,正麵掛滿銅鏡的牆麵,便由中間裂開,漏出了後麵的一間內室。
黑洞洞的,看不清楚裏麵具體有多大,但借著此間暗室裏的蠟燭光,還是能隱約看清楚內室門口處竟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粉色留仙裙,靜靜而立。一張臉生得極好,眉目如畫,眸光瑩潤,看起來竟有幾分熟悉。
韓桂細細打量了兩眼後,眉頭皺起。這個女子,不正是肖五七肖老板的閨女嗎?這肖五七的閨女,素來有才女之稱,為人亦是高傲,最是看不起自己這樣的下九流。
肖五七過壽,請自己過去唱戲,自己剛開唱,便被此清高的才女趕下了台。因此,對她到是格外有幾分印象。
再者,他後來還聽說,這才女和某個才華橫溢的男子跑了,氣得肖五七一邊到處找,一邊揚言自己沒有這樣敗壞家風的閨女。這事兒,大約是一年前發生的,所以韓桂倒是印象深刻。畢竟,聘為妻,奔為妾。像那種自以為才華橫溢的女子,能做出和人私奔的事兒,在這青柳縣裏也是火很久的話題了。
韓桂隱約記得,那女子的閨名好像叫什麼肖悠悠。
她,怎麼會在這裏?
為何藏於內室?
拐她私奔的人,可是錢子根?
可是,卻未曾聽聞此事和錢子根有些關係啊?
韓桂見內室有人,心的恐懼感稍減,立刻意識到自己還裸-著身體,忙對錢子根道:“蓋點,蓋點,別侮了肖小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