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之風——古代騎術(3 / 3)

泰豆氏是一位有名的駕馭教師,造父不遠千裏來投泰豆氏門下學禦,但泰豆氏並未教他如何馴馬,如何趕車,卻教他在梅花樁之間穿來穿去。

梅花樁之間僅可容身,稍一不慎就碰得皮破臉腫。造父堅持按照師父的指點去做,經過勤學苦練,可以在木樁之間自由來往了。

泰豆氏看了造父的進步,很為高興,他告訴造父說,趕車子就是要心手合一,眼睛不看馬卻能知道馬奔馳的情形;他手裏握著六根轡頭,心裏想到那裏,手中的轡頭就按心裏想的指揮,這叫得心應手,隻有這樣,才能成為一個好馭手。

在古代的球類運動中,除了蹴鞠之外,還有一項與騎術密切相關的運動,就是馬球了,馬球也稱為“擊鞠”。

馬球就是我國古代騎在馬上用球杆擊打皮球的一種競技運動。在三國曹植的《名都篇》裏就有“連騎擊鞠壤,巧捷惟萬端” 詩句。這說明在漢末的時候,馬球就已經存在了。馬球運動從漢代一直到整個隋唐都有很大的發展,特別是唐代曾經風行一時。

馬球運動對騎術有著相當高的要求,參賽者必須有著十分嫻熟的騎馬技術,而且需要騎士們密切配合,才能夠取勝。因此,馬球運動已經不單單是一種球類運動,更是考驗騎手技術的一種騎術比賽。

此外,馬戲也是當時百戲活動的主要內容之一,而且馬戲的表演驚險絕倫,在漢代畫像石、畫像磚以及壁畫、漆畫當中曾經留有下了無數著名藝術家對當時馬戲的精妙刻畫。

後來,在山東沂南出土的大型百戲壁畫當中有一個畫麵,是小孩在進行馬戲表演,場麵非常驚險刺激。

唐代的重馬之風更甚。在唐代佚名所著的《山堂考察·論馬》中就寫到了唐代重馬之風,原文是這樣記載的:

馬為甲兵之本,國之大用,安寧則以尊卑之序,有變則以濟遠近之行,而兵所以恃以取勝也。

還有,唐太宗李世民騎術精湛,他多次征戰南北,衝鋒陷陣,都極大地鼓舞了將士們的士氣。唐代的軍隊馬術訓練非常嚴格,有一種“透劍門伎”,表演者縱馬從利刃林立的門中急馳而過,而自己分毫不傷,令人驚歎。

到了明清時期,騎術表演除了民間,還作為軍隊訓練的一項重要內容,清代宮畫家郎士寧曾經描繪了一幅反映清軍進行馬術訓練的《馬術圖》,該圖表現了清軍在馬術訓練當中的各種動作、各種方式,非常引人入勝。

[旁注]

君子 在我國,儒家尤其孔子對之極為重視。雖然,在人格塑造的理想中,儒家有聖人、賢人;道家有真人、至人、神人,究其境界均似高於君子,然而聖賢究竟不世出,真人、至人、神人尤其高遠而不易攀及,世間完人總是不多,因而較普遍的、較易至的、較完美的人格典型,也就特別值得注意與追求。“

曹植 (192年~232年),三國曹魏著名文學家,建安文學代表人物。魏武帝曹操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他文學上的造詣與曹操、曹丕合稱為“三曹”,他在我國文學史上堪稱“仙才”。

畫像磚 就是用拍印和模印方法製成的圖像磚。作為古代民間美術藝術的一枝奇葩,畫像磚藝術在古代美術藝術園林中持續開放了十四五個世紀之久。其間,社會麵貌和意識形態都發生了巨大變化。畫像磚不僅真實形象地記錄和反映了這一變化,而且將這一民間美術藝術的發展曆程生動地展現出來。

[閱讀鏈接]

據說,王子期是戰國初年著名的馭手教師。趙王趙襄子請王子期教馭車,趙襄子學了一年,他自以為把王子期的馭車本領都學會了,他便選了上好的馬和車與王子期比賽。結果卻是王子期贏了。趙襄子以為車夫套錯了馬,他便和王子期換了車馬再次比賽,結果還是王子期贏了。

於是趙襄子勃然大怒,責備王子期不該把馭車技術留一手。王子期答道:“馭車技術,臣已經毫無保留地教給君主了,隻是在運用上君不如臣罷了。“

王子期還說:“車的速度是靠馬來駕駛的,馭手要善於使馬盡其力,君王不照顧馬力,一心按照自己的意誌爭先奔馳,所以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