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這頭秀發,我就為你一直留著,阿容,我們終於能夠永遠在一起了。”
她閉上眼睛,輕聲說。
我低著頭隻當自己是個雕塑,什麼都看不到聽不見,可那雕塑的心是石頭做的,而我卻做不到無動於衷,這心,總是在一抽抽的痛。
一上午,就在這樣的折磨中度過,但我並不後悔接下調令。
誰讓我當初會愛上他,此刻這般痛,都是活該。
就讓它痛吧,痛的狠了深了,就不會再痛了。
這算是,懲罰……
中午時分,我沒有去到對麵吃飯,而是攔車找了家理發店。
青絲,情絲。
一頭青絲垂落,希望我的滿腔情絲亦能如此剪斷。
畢竟他愛的,終不是我的這頭秀發。
剛出理發店就接到電話:“副總。”
“回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對麵簡短的說。
“好的,我這就回去。”
就這樣,午飯還沒來得及吃,我趕緊坐車回了公司。
午休時,公司裏的人都比較閑散,三三兩的在走廊裏晃悠聊天。
我從他們走過,每個人具都驚訝的望著我。
在那麼多目光下,我沒好意思抬手摸臉。
真是奇怪,他們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吳夢?你回來了?”
有以前熟識的跟我打招呼,臉上依舊是驚訝的。
活像我根本不應該在此。
“是啊,我又回來了。”
我僵笑,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過走了幾個月,這a市的一切仿佛都已人非物非了。
少的可憐的招呼僅於此,我扭頭上了電梯。
“她怎麼回來了?”
“是啊,她還好意思回來?”
“臉皮真不是一般厚。”
“虧我以前還真以為她是未來老板娘呢,原來是個冒牌貨……”
身後傳來隱隱的竊竊私語,我聽不太真切,便當什麼都沒聽到。
副總辦公室,我禮貌的敲敲門後才敢走進。
裏麵的人抬起頭,姣好的容顏不過一點不滿,便威嚴厲色起來:“怎麼這麼慢。”
我一怔:“抱歉,去的地方有點遠。”
慕寒霜這才打量我一眼,目光定格在我已削斷了的頭發上:“怎麼把頭發剪了?”
她似笑非笑的眼好像已將我看穿,我勉力保持平靜:“長頭發不好打理,一時煩了便索性全剪了。”
她挑挑眉,不置可否。
“請問副總找我有什麼事?”
我轉開話題。
她拿過隨意放在桌麵一角的我說不出牌子的包包,從中抽出一張黑卡。
“幫我買杯咖啡,LAVAZZA,不要糖。”
我從她漂亮的指尖接過卡,她又笑著說:“你想吃什麼不用客氣,直接刷卡就行。”
我亦笑著,搖搖頭:“咖啡店裏的東西我吃不慣,還是算了。”
她沒有再說什麼,我衝她點點頭退出辦公室。
公司對麵就有咖啡廳,我很快買回來。
她接過嚐了口,皺眉:“味道不對,你在哪裏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