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她有些迷茫,大眼不禁愣愣的看向湛藍的天空。自己已經在這時空呆了兩年多,可是,自己到底在這是要做什麼呢?服了諼草的她基本的異能力消逝的無影無蹤。就連前世的記憶也有些模糊。而此刻的她,像是流浪找不到回家的貓一般,那雙唯一在臉上還算靈動的雙眼也蒙上了一層霜霧。
好在,她並不是過於斤斤計較的人,而她始終堅信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七月流火,如火如荼般開滿大地。天空柔柔的一抹藍色,萬裏無雲,幹燥的空氣沒有一絲涼意,就是偶爾一絲風也是火熱的,吹在臉上隻會讓人更不舒服,遠處,依稀傳來人影喧嘩之聲,似近非遠。
玉回嘴裏叼著一根青草,手裏捧著一本書看得入迷,樹陰涼下看著無比愜意,翹著二郎腿,不過好景不長,一聲大叫傳來:“玉回,原來你在這,你倒是舒服,快走,角抵開始了,各個質子都來了,你要打起精神認真負責巡視,別出了岔子。”
人還沒到,聲音先傳過來,典型的周大秦之聲,讓人想無視也無視不了。玉回懶懶地起身,順便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把書揣在懷裏道:“知道了,走吧,”說罷率先往前走去。
到了近處,各個不同顏色的帳篷已經搭起,帳篷前一張張的小桌子上擺上了茶水和各色點心,稍遠處高高的台子上一張案幾,香爐裏青煙嫋嫋 ,巨大的黃色華蓋遮擋了大半驕陽。
玉回心裏無聊想到:皇家其實果然不同,就是一個摔跤活動也如此大的陣勢。不過,這也難怪了,還有其他國家的質子王爺在此,不能不小心對待。還有各個王公貴族年輕子弟都來參加這場萬人空巷的活動。
西涼民風開放,而尤其是喜歡什麼摔跤,或者是狩獵等活動。而此刻,一場摔跤,更是引來了這京都人人競相觀看。
萬一,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岔子,那麼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何玉回一身簡潔的白色衣服,利落的把頭發用一個銀簪攢了一個發髻。而那耳朵上更是帶著誇張的圓形耳環,隨著走動,與手臂上那鐲子聲音交相呼應。
腰上還是那把彎月長刀,沙皮鞘子與那白衣對比格外強烈。
何玉回眯起眼睛看著場內那倆矯健力壯的人正在使出全身的力氣互相比試著,而那驕陽之下,汗水濕了那古銅色的膀子。
何玉回的視力極好,可以看到許多人們看不到的細小情節,例如,此刻,兩人的臉上甚至是額角上的汗滴正隨著兩人的動作而慢慢滴在草地上。如顆顆璀璨的晶瑩珍珠一般,又似是那晨起草葉上的露珠一般誘人。
而此時,這場角抵比試也到了末尾。而此刻,玉回也轉到了各個質子之間的帳篷之間。而北齊與南周的帳篷緊緊挨著。而那一個個的大大小小的帳篷如同一個個的蘑菇,在這廣袤的天地之間,肆意開放著各種各樣的顏色。
此刻,倆人的案幾挨得極近。而那高容煦依舊一身白色衣衫,風姿綽約。嘴角含著一絲溫吞的笑意正在和那一身紅衣妖嬈的慕容意說著什麼。
而兩人見何玉回走了過來,都向她看來。而玉回也是揚起一絲笑意,淡淡的看向兩人道:“卑職給兩位王爺請安了!”
而那慕容意先是挑起了眉毛,而這動作說不出的誘惑媚人,而何玉回則心裏忍不住翻了白眼:這王爺真是,在哪裏都忘不了賣騷。而他本人,長得也極為好看,尤其是又喜好穿一身紅衣,從遠處看來,和那妧媚的女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