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回唇角揚起一絲笑意往那個聲音望去,卻見那人一身白衣,笑容淡雅。雖是在雨中,然而卻不染一絲狼狽,如一幅畫般優雅。天地之間,仿佛這雨簾都作為了他的暮景。而他則手持竹節油紙傘正向自己看來。
何玉回視力好,甚至看到了他修長的指骨。何玉回於是道:“齊王爺?”
而隻見此人笑了笑,然後道:“二姑娘,雨很大。不若帶你一程?”
何玉回看著自己的一身狼狽,正想要說些什麼。而這時候那人又開口道:“若是二姑娘因此而生病,那麼處理的事務可更多了!”
何玉回想了想,就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正要走過去。卻發現那人已經持傘走了過來。 明明雨水那麼大,卻偏偏給人一種安然徐行的感覺。此刻的他獨自撐著傘,卻仿佛行走在水墨蜿蜒的畫中。
何玉回借著他的傘到了馬車上。一進去,一股馨香撲麵而來。絲絲縷縷,充斥鼻尖,好聞得很。
很快的,就到了何玉回住的地方。在巷子邊上何玉回下了馬車,而手裏還握著他送的雨傘,耳邊仿佛還聽到他的話:“二姑娘把傘拿著吧!到你家還有一段距離!”
*****************************************************************************************
而最後那件事的處理結果就是西涼南周質子的王爺府中少了幾百兩銀子,而他的府裏也順便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第十妾!
而此時,這位王爺更是一臉笑意的看著玉回道:“何玉回,本王看你處理這件事處理得很好嘛!看來你這草包無顏女的名號是得改一下了!”他笑的很有誠意,可是那副風流的桃花眼眸裏卻是看好戲的自在。
而恰好在他王府中一起吃飯的北齊質子卻是溫和的笑了笑,眼睛裏是風輕雲淡的暖意道:“二姑娘自從上任這鳳羽令以來,自是盡職盡忠的,起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知道解決了有多少了!”
而東臨的質子則是端莊文雅的看了玉回一眼道:“說起來,倒也是,自從何姑娘做了鳳羽令以後,各個府中倒是平靜多了。”他蓄著八字胡,四十多的年紀,人很儒雅,說出的話也是很中肯。
而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是處理各國質子之間的小小事情。例如東臨質子府裏招了一個不長眼的小偷,然後何玉回就去捉小偷,或者這風流的南周質子又去招惹了什麼美人,然後由何玉回這個鳳羽令跟在屁股後麵去給他擦屁股。
草草的吃完,擦了一下嘴巴,然後她起身對幾位王爺柔和的一笑,告辭道:“多謝王爺的款待。玉回該要去忙別的了。”
而慕容意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聽到了,然後玉回淡淡一笑,一身白衣出了南周質子王府。
想起剛剛在宴會上的話語,她的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而素手不禁輕撫上自己現在的容顏,的確是平凡不已啊!
而唯一不變的卻依然是額間的那顆朱砂痣。但是,卻有些發暗,不那麼紅的妖嬈。
顏玉來到這個時代 已經有兩年。漸漸已經習慣了這個時代的工作生活,但是,唯一不能適應的還是自己穿越到了西涼無顏草包女的身上。
比之無豔還不及,要知道齊國的鍾無豔雖然無貌但是有才,最後還成了齊宣王的皇後,可是這個身體,名副其實的大草包,比起文學士大姐,武將軍三妹,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四妹太子妃,這具身子真真的是太不出色,怪不得被京城的名流貴族笑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