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二女同車此等豔福(1 / 1)

馬長遠見竟當真由他來行刑,回想自己兩次為他所擒時的出言不遜,此番落入他手中,自己豈還有活命的機會?一時口中大喝,“不不,你敢,不……”

高雄哪裏理會,手中的木板啪一聲就打在他屁股之上,“我奉馬大人之命行刑,有何不敢?”

一棍落下,馬長遠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高雄自是絕不手軟,不消片刻,馬長遠的屁股便皮開肉綻,鮮血將褲子都染得紅了,無耐他又叫人壓住了雙腿雙臂,想掙而不得,黃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下來。

想他馬長遠自幼出自富庶之家,何時受過這等汙辱,眾目葵葵之下,漸漸已是連掙紮的力氣也無了,隻在嘴中喃喃,“他日你莫落入我手中,莫落入我手中……”

待四十仗刑完,馬長遠已經麵如死灰,渾身已叫汗水濕透,整個人都暈死過去了。堂上的馬長安一驚,猛的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大哥。”

那高雄伸手在馬長遠鼻尖一探,說道,“稟告大人,隻是昏過去了。”

馬長安點點頭,又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而今真相大白,這燕舞姑娘乃是為人所害,無罪釋放。王彪王虎兄弟兩個,收人錢財陷害無辜,著即可打入大牢,不得有誤!退堂!”

一時“威武”之聲響起,馬長安站了起來,眼神中頗是複雜的,望了冷書離一眼。

冷書離嘴角浮起一層嘲諷的笑容,馬長安看在眼中,一時百思不得其解,眼睛微微眯了一眯,精光射出,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這邊冷書絡已經站了起來,行至她身旁,輕聲叫了一句,“賈先生。”

冷書離點點頭,“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當即兩人並並那賈家三兄弟,一同出了這縣衙,長出一口氣,分別了上了兩輛馬車,冷書離與冷書絡兩個同坐一輛,正欲吩咐車夫駕車,卻見車簾猛的被人一掀,一個人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段正文也不多話,一言不發,就要上車來,被冷書離一把推住了,皺眉問道,“你幹什麼?”

“我上車啊。”段正文一本正經道,話中理所當然,仿佛這車便是為冷書離為他所雇一般。

“我何時說過請你上車。”冷書離冷冷道。

“你這人怎如此不知好歹,如此忘恩負義。”段正文喃喃道。

“胡說八道,我哪裏不知好歹,哪裏忘恩負義了?”

“你自己想一想,若非我騎馬載你到縣衙,這位燕舞姑娘的手喲,嘖嘖……”段正文笑眯眯地,捏起冷書絡的手,冷書絡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後一縮,冷書離更是拍起一個耳光就打在他手背上,“少動手動腳!”

段正文嘿嘿一笑,話語中的痞氣當真叫冷書離極是嫌惡,聽他道,“此刻隻怕都不知是否已經被夾斷了。”

冷書離聽他言,一時卻是也說不出什麼,想冷書絡這雙手,若當真叫馬長安那狗官用拶指夾了,十字連心,都不知會痛成何樣。一時心中黯然,說起來,冷書絡也曾是他的姨妹,他竟為了助他大哥對付自己而下此狠手。看來她冷家人,在他馬家人的心中,果真是形同草芥,絲毫都不曾入了他們眼!

一時心中冷笑不止,自他們一家人將她沉潭那日起,自己便已經看清他們的麵目,眼下竟還生出此得心境,當真可笑。

段正文見她不說話,隻當她是默認了自己的話,又道,“若非我叫段雷用石子打傷了那個行刑衙差的手,你以為馬長遠能被打個半死?”

冷書離一怔,問道,“原來是你幹的?”

“喔。”段正文一臉得意,“如何?我這個大土匪,可有幸能上來坐一坐便車了?”

“書絡是個女子。”冷書離道,“尚未出嫁呢,你一個男人,如何方便。”

“這……”段正文道,“那你便來我車上,前路漫漫,好是無聊啊。不如賈先生來陪我?”

冷書離見他笑眯眯的,一時不知道此人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冷哼一聲,頭一偏,“想得美。”

“你不去?”段正文道。

“不去。”

“你不去,我便上來。”言罷,他竟然當真一屁股就在車沿上坐了下來。

“你……”冷書離一時氣得眼睛口瞪,聽他懶洋洋道,“哎呀,二女同車,此等豔福,也隻有我段某人才有福消受啊……”

“你……”冷書離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登徒浪子。”往他這邊一移,將他下使勁一推,他也不用力,笑嘻嘻順著她推勢就下了車,“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