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這是一百萬兩銀子(1 / 1)

她見嚴白義麵露急色,又道,“嚴兄,我們朋友一場,萬莫說客氣的話,你若不好意思,全當賈某借給你的,他日若能高中,你再還我便可。”又笑道,“我也好沾一沾嚴大狀員的光呀!”

嚴白義聞言,頓時又是滿臉肅然,站起身來,竟然撲嗵一聲又跪了下來,俯身就要磕頭,口裏還念,“賈先生大恩,嚴白義永世難忘!”

冷書離這回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叫他跪自己了,與香荷兩個,抓著他的雙肩一提,將他提將起來,麵上竟是露出三分怒色,“嚴兄這是不拿我賈某人當朋友?”

“不不不……”嚴白義這才慌忙改口,“賈兄!他日嚴某若能高中,定當報賈兄今日大恩!”

“好!”冷書離道,“嚴兄,光陰寸金,切莫虛度,這便去吧。”

嚴白義點點頭,抿唇朝她報了一拳,“賈兄,告辭!”言罷,轉身便走,行至門口,便見三個笑嘻嘻的青年人,見他從冷書離房中行出來,將他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你是何人,為何從我四弟的房中出來?”

“你從我四弟房中出來,莫非是他朋友?”

“你怎知他從四弟房中出來,便是他朋友?許是仇人呢,快說,你是何人,不然我立即擰斷你的胳膊!”老二賈夏思,伸手便將他的手臂抬了起來,一手便已經捏住了他的肩胛骨。

嚴白義原本就病怏怏的,叫他捏著,頓時隻覺鑽心的疼,頰上冷汗淋漓,冷書離在裏麵驚呼一聲,“二哥住手!嚴兄的確是我好友,你們快進來,放他走,不然棉花可不饒你們。”

那三個原本聽她說是她好友,尚未反應,一聽到棉花二字,竟是嚇得一哆嗦,頓時就鬆開了他,朝後一躍,站成一線,嘴中急急道,“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

“我看他臉色蒼白,隻怕是病了,就不折他骨頭了,免得說我欺負他。”

“對對,我們從來都不欺負弱小,胭脂此刻也不餓,就不吸他的血了。”

“我們可不是因為怕棉花!”三個異口同聲,義正言辭,三雙眼睛齊齊看著冷書離懷中那團毛發黑亮,半覷著眼望著他們的黑色玄貓。

“嚴兄請吧。”冷書離道。

嚴白義這才長出一口氣,朝三個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告辭。”言罷,竟是逃一般去了。

那三個見她走了,這才笑嘻嘻行了進來,卻仍不敢靠近,滿臉諂媚的對著棉花,“棉花你怎麼又胖了。”

“棉花怎麼又黑了。”

“棉花今日當真帥氣極了……”

香荷在一旁捂著小嘴咯咯笑個不停,半晌方忍住笑意道,“好了好了,三位公子,你們怎的今日才到,是不是路上又去哪裏玩去了?小心我寫信告訴老太太。”

“沒有!”三人齊聲喝道,“我們哪裏都沒有去。”

“我們日夜皆程,馬不停蹄趕過來的。”賈夏思道。

“隻不過是在路上拔刀相助耽誤了些許的時間。”賈秋遇道。

“即然是馬不停蹄,就不能說在路上拔刀相助,你怎前言不搭後語,互相矛盾!”賈春恩道。

“胡說八道,哪裏矛盾!”賈秋遇道,“馬不停蹄,為何不能拔刀相助……”

冷書離見三人一爭論起來便是沒完,一時撫額道,“好了好了,三位哥哥,你們累了罷?且先吃一碗茶。”

“四弟叫我吃茶,我就吃茶,若是大哥叫我吃茶,我是不吃的。”賈秋遇道。

“我怎會叫你吃茶,便是四弟叫我叫你吃茶,我也是不會叫你吃茶的!”賈春恩道。

香荷一時也是搖搖頭,手中的劍往桌上一拍,說道,“三位公子,廢話少說,銀票帶了沒有?”

“銀票自然帶了。”賈春恩道,當即便從懷中搖出厚厚一疊銀票來,往桌上一丟,“這是一百萬兩。”

冷書離就皺皺眉,“怎的這樣多?”

“奶奶說你一人在義陽不易,人情往來,哪一樣不要花銀子,叫我們多帶些。”賈夏思道。

“對,奶奶還說你一人辦事也不便,叫我們三人都留下來幫你。”

“什麼?”冷書離大驚,“要你們留下來幫我?”

“是。”賈秋遇一邊吃茶一邊說道,“四弟往後你在這茶裏多放些芝麻豆子,這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冷書離與香荷對視一眼,心道你們三個不給我惹麻煩就已經謝天謝天了,奶奶竟然還叫你們留下來……

一邊已聽得三個又吵了起來,“明明這麼多的芝麻豆子,怎會不夠你塞牙縫?”賈夏思道,“我看看你的牙縫有多大。”當即一本正經,就要掰賈秋遇的嘴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