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見雙頭幹屍的時候,大驚失色直接摔倒在地,緊接著那個光頭男人就被草人給殺了。
這突然之間的轉變讓我措手不及。
這時,那個光頭男人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他張嘴想要說話,但是一股血沫子從喉嚨裏噴了出來,手掌無力地鬆開,熒光棒掉落在地上。
那顆心髒在半空中不甘心地跳了兩下,然後被草人撒手扔在了地上,“啪唧”一聲,跟果凍似的。
“胖子別動,你可千萬別動。”
這獨木橋下麵的草人少說也有幾十個,想想光頭男的下場,我頓時不寒而栗。
草人扭過頭來,對著我咧嘴一笑,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它嘴中傳來,“仙師,神女就在後麵了。”
我一愣,不敢置信地看著它,“清水?”
立馬我又搖了搖頭,“不對,你不是清水。”
那草人一臉玩味地看著我,“草人就是清水,清水就是草人。不隻是清水,仙師難道不認識其他人了嗎?”
突然之間我的精神好像恍惚了一下,地上的熒光棒突然閃爍了一下,獨木橋在閃爍的光線之中似乎顫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原狀。
我突然就看見所有的草人都抬頭對著我,腦子裏“嗡”地一聲,仿佛炸掉了一般。
我看見每個草人的臉皮都是村裏見過的女人,從老到幼,每一個都是,每一個都在這裏。
難道說那個村子裏的女人全部都是獻給落花神女的祭品?
這時,草人又開口道:“你看仔細一點,好好看看我們的臉皮。”
那些草人的身子都是稻草紮起來的,唯獨臉上蒙著一層帶有五官相貌的皮,所以我一直很仔細地看它們的臉。可是當草人說出那句話之後,眼前仿佛不一樣了,就好像是鏡頭突然拉近了許多,又好像是變成高清的了。
我頓時看見它們的臉皮上更微小的細節,張開的毛孔,細小的絨毛,脈動的血管,流淌的血液,所有的血肉在熒光棒的照耀下都帶著昏黃的光澤。
我突然意識到,這些臉皮都是活著的,是從活人臉上剝下來的。
“看清楚了嗎?”草人的臉皮突然離我很近,它空洞的雙眼盯著我,帶著一絲激動和興奮。
“你明白了嗎?”
等等,如果它們的臉皮都是剝下來的,那麼那些村民的臉皮是哪來的?
我細思極恐,那草人的臉皮同時又離我更近了。
“你們......”我突然看見四麵八方都是草人,它們在不知不覺之間把我包圍了,所有的草人都站在我的四周,低著頭,它們好像在盯著那根熒光棒,昏黃的光芒從下方打上來,反而掩蓋了它們臉上的輪廓。
頓時間,我又看不見那些讓我細思極恐的臉皮了。
“不對。”我一拍腦袋,拚命揉著太陽穴,“我好像被鬼迷住了。”
剛湧起這個想法,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頂,我猛地一哆嗦,大喊一聲“***。”
如果***不見了,那就肯定是我被鬼迷住了。
“餘爺。”***的腦袋突然從上麵伸出來,他的臉皮也是昏黃色的。
我疑惑地問他,“你怎麼在上麵?”
***也疑惑地問我,“你怎麼跑橋下麵去了?”
我這才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獨木橋的下麵。
奇怪,我清楚地記得我沒有下橋的啊。
這時,一個光頭從***的腦袋後麵冒了出來,他看著我笑,一直在笑。